這個人是駙馬府的常客,也是駙馬的舊友,他們彼此熟悉,關係很好。
這是第六次。
“......我家那傻丫頭,整天往你這邊跑,你可別嫌棄啊。”這個貴族笑著打趣駙馬。
駙馬哈哈大笑。
他的笑容依舊爽朗。
元鯉鯉坐在一旁喝茶,也露出了微笑。
她很羨慕鄭瑜裴的生活,很羨慕他有這樣好的朋友。
“......你這次,是打算留京嗎?”貴族又問,“你是做什麼官?”
“我想做太醫,專攻藥膳方子,行醫濟世。”鄭瑜裴說。
“你要學藥膳?”貴族吃驚,“你是郎中?你居然還想做醫生?我記得,我們朝廷是鼓勵郎中治病救人,沒有郎中的話,百姓哪怕有了疑難雜症,也不知去何處求醫啊。”
“不,我不是郎中。”鄭瑜裴道。
他的神色略有些尷尬。
“你想做御廚?”
鄭瑜裴搖搖頭。
“你既然不做郎中,也不是御廚,那你想做什麼呀?”
“我想做一個大夫。”鄭瑜裴輕聲說。
他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光芒,熠熠生輝,似乎充盈著某種光澤。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幾分溫柔的笑,令人心馳盪漾。
元鯉鯉的目光落在他的嘴角,怔忡片刻。
他長了一張漂亮的面孔。
雖然不夠白皙俊美,卻顯得英氣逼人。劍眉入鬢,眼神堅毅深沉。鼻樑挺直高聳,唇紅齒白。
“大夫,好像也不錯哦。”元鯉鯉笑了笑。
貴族則哈哈大笑。
他笑完了,又正襟危坐,嚴肅看著鄭瑜裴,告訴鄭瑜裴,不管他將來要做什麼,都應該慎重選擇。
鄭瑜裴只是笑笑。
他沒說話。
貴族再說了幾句閒話,就告辭了。
駙馬送他出門。
鄭瑜裴把他送到了府邸的門口。
他站在門口,目送貴族遠去。
“駙馬爺?”管家上前詢問。
他是鄭瑜裴的隨從,姓黃。
黃管家是鄭瑜裴的乳兄弟。
他是個忠心耿耿的老僕,一路上對鄭瑜裴盡責盡責。
駙馬笑了笑,沒有答話,而是轉身走進了屋子。
黃管家亦步亦趨跟著他。
他的神色有點奇怪,欲言又止。
鄭瑜裴終於停住腳步,側目看向他,問:“有話就說。”
“駙馬爺,您是否忘記了.......”黃管家遲疑,低聲提醒鄭瑜裴。
他們已經結髮七載了。
七年時間,駙馬從未忘記過那段感情。
“......當初您答應過駙馬伕人的,要給駙馬伕人養老送終的.......”黃管家說,“您要是忘記了,咱們就不去參加郡主的婚禮了。”
鄭瑜裴愣住了。
他半晌沒有說話。
黃管家以為駙馬又陷入了傷痛。
駙馬和夫人的愛情,轟轟烈烈,至死不渝。
他對夫人有一種痴迷,他總說:“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莫過於有這樣的夫人!”
後來,他們倆和離了。
夫人離開後,駙馬就一蹶不振。
現在,黃管家見他臉色蒼白,神色恍惚,以為他又傷心難過了。
“黃叔,我沒忘記.......”鄭瑜裴說,“我只是沒想好.......”
他心思複雜,並非是忘了夫人。
夫人離開了兩個月,他每晚睡覺的時候,總要想起夫人的音容笑貌。
那時候,他恨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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