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鯉鯉的美貌,是極其標誌的,尤其是那雙眸子,清澈純淨宛若水晶,彷彿一潭清澈泉水,能映出人心裡最深層的秘密。
裴衍覺得,這是個單純又聰慧的姑娘。
她不諳世事,卻善良又堅韌,是裴珩需要的。
裴衍是個粗漢子,並非細心人,不曾關注過元鯉鯉。如今見她這模樣,不禁暗歎裴珩的好福氣。
“你嫁到裴家,不必拘束,把裴家當做自己的孃家便是。”裴衍溫聲道。
這些話,裴衍原是不用和小輩說的。
他素來不是個囉嗦的人。
但是,他看著元鯉鯉,心裡就柔軟無限,不免多說兩句,免得她緊張。
“謝祖父。”元鯉鯉輕聲回答。
裴衍頷首,讓元鯉鯉起身落座。
他又問元鯉鯉吃過飯否,可要喝杯熱茶。
元鯉鯉哪裡敢讓長輩親自伺候,忙站起身推辭了幾句。
裴衍便道:“你先歇息,我還有點事。”
說罷,他告辭離開。
元鯉鯉鬆了口氣。
丫鬟幫她揉了揉肩膀,問她:“小姐,咱們什麼時候去二房啊?”
她指的是裴家的嫡出。
元鯉鯉蹙眉。
她想了想,道:“不急,明天再去。我要去找爹孃商量,看看我爹怎麼說。”
丫鬟哦了聲,替她整理好衣裳,扶著她回房歇下了。
翌日,天氣陰沉沉的。
元鯉鯉和裴家三房的夫人去給祖母請安。
祖母的腿疾復發。
老太太癱瘓已久,常年臥榻,身體越發虛弱,經不得風吹草動。
她的腿疾,也有五六年了。
“……我這腿不知怎的,越來越重,爬不起身。”老太太說,“你們也瞧見了,我連路都走不了。”
眾人附和。
鄭瑜裴則安慰祖母:“等冬天到了,就不礙事了。”
老太太點點頭。
眾人聊著天,說到了元鯉鯉的婚禮。
元鯉鯉臉頰緋紅。
“你父親呢?”老太太問,“怎不見他?”
元魚鯉的父親,就是裴家的次子。他是嫡長子,可惜沒有繼承權。
老太太膝下有四個孩子。
除了元魚鯉,還有一個小女孩兒,今年十八歲,名字叫鄭芸芝。
鄭氏和鄭瑜裴一直住在鄉下,和裴家不太親近。老太太年紀大了,又腿腳不方便,他們才搬了回來。
他們夫妻倆,都很孝順。
元魚鯉是唯一的女兒。
“父親他去了南湖洲。”元鯉鯉道,“他有個同僚要過壽,他代為跑跑腿。”
老太太皺眉。
裴衍不滿道:“他是做生意的,這點規矩都忘記嗎?”
元魚鯉的丈夫,乃是裴衍的侄孫兒,是他大哥留下的獨苗,所以裴衍很重視。
“父親說,是他疏忽了。”元鯉鯉低垂著眼瞼,聲音輕得像風拂柳枝,“父親不怪我的。他只說,他有朋友在江南那邊做官,託他去送份賀禮。”
眾人都點點頭,算是諒解。
老太太卻不悅了。
裴衍這麼做,有失妥當。
元家在京城也有生意。
“他既然是跑腿的,那就讓他跑腿。我們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老太太板起臉道,“他要去,就讓他去。”
“我知曉,祖母。”元鯉鯉道,“父親定會回來的。”
老太太這才舒展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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