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容妃頂著鄭瑜裴的威壓,咬牙開口:“回皇上的話,若非沒有證據,嬪妾等亦不會冒然前來,國子監諸多下人皆可作證,若皇上不信,還可以問問國子監的師長,他們也都是親眼瞧見元小姐對皇子動手。”
“再者,不是我們壞心腸,二十元小姐小小年紀,天生怪力,本就詭異,心性有如此壞,不今早除去,反而會生事端!”
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
這麼多人作證,此言非虛。
見鄭瑜裴沉默下來,容妃擦拭起了眼淚,輕輕抽泣了兩聲,又哽咽繼續道:“楓兒雖年幼,卻也懂得尊師重道,國子監乃是宮中重地,身為皇子,縱然被人欺負,也不曾想要反抗。”
“偏偏有人仗著皇上疼愛,在國子監胡作非為,欺辱皇室,她年紀小,又是名女子,就算是楓兒等人年長又如何?他們還會對一個不過三歲的孩子動手不成?”
經過容妃的一番挑唆,鄭瑜裴到底將這事入了心,龍顏大怒,天底下哪有不疼自家孩子的父母?
若真是元鯉鯉恃寵而驕,那便是他這個當君主的錯了。
“來人啊,去將元鯉鯉帶到養心殿來!”
另一邊。
“小主子,要我說您就不應該趟這個渾水,毆打皇子,那可是死罪啊!就算是皇子疼您,也難保這一次不會責罰您。”
“是啊,更何況您何必為了一個外人這般興師動眾呢?奴婢聽說,現在各宮皇子得生母已經趕去養心殿了,只怕皇子現在已經知道此事。”
“不過,奴才倒是有一計,要是您把事情全都推到那個質子身上,這樣皇上或許會大事化小,您也就沒事了。”
韶華殿上下將元鯉鯉圍成團,臉上皆是擔憂之色。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他們已經將元鯉鯉當成了自己的主子親人。
元鯉鯉則坐在庭院中間的太師椅上搖搖晃晃,手中還拿著吃剩一半的桂花糕問道:“什麼是質子?我為什麼要把事情推到他身上?”
瑩兒半蹲在元鯉鯉面前,眼神時不時的瞟向正坐在屋內包紮傷口的季聞璟身上,小聲道:
“您還不知道吧?那位就是北冥國送來的質子,叫季聞璟,如今住在齊王府內,據說他剛出生就剋死了自己親孃,在北冥國也不受寵,所以才被送來當質子,死活不論。”
元鯉鯉聽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原來漂亮哥哥叫季聞璟。
名字可真好聽!
一旁的小太監見元鯉鯉聽完後依舊不為所動,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說道:“小主子呦,您就聽奴才的吧,若是皇上問起來,您就將此事推出去,就說是那位質子哄騙您出手一切皆是他指使的就行了,相信皇上不會責怪您的。”
瑩兒沒好臉色的瞪了屋內的季聞璟一眼,緊跟其後道:“更何況,您分明是替他出頭,如今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簡直不是什麼好東西。”
正說著,鄭瑜裴的口諭便送到了。
韶華殿的眾人開始慌亂了起來,再其齊齊勸元鯉鯉將此事推給季聞璟。
屋內的季聞璟早就將她們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嘴角勾勒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坐等元鯉鯉將他供上去。
“他沒有錯,人本來就是我打的,再說了,分明是那些人欺負他一個,他們才是壞蛋,憑什麼要責罰我?不就是去見皇上嗎?那就走吧!”
屋內,元鯉鯉吞下手中的半塊桂花糕,從太師椅上跳下來,圓滾滾的臉蛋一顫一顫的,小眼神卻明亮堅定。
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話,季聞璟愣住。
忍不住抬起渾濁的眸子向院外看了過去。
那小小的身影站在眾人中間顯得格格不入,卻又那麼的耀眼。
可他與她,不過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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