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習慣這樣繁瑣的衣裳,在銅鏡前照了許久,又去取了胭脂水粉,補妝。
“我的臉色不太好,你們快扶我上轎。”元鯉鯉對鄭瑜裴說。
她想盡快離開這座宅子。
不管鄭瑜裴是什麼人,元鯉鯉不關注他的出身。
她只是擔心,鄭瑜裴的母妃會不甘心。
畢竟她是嫡公主的女兒,嫁給了李廣明做媳婦,怎麼都會遭人嫉妒的。
元鯉鯉不希望別人說閒言碎語。
她想走。
她的丫鬟攙扶著她,鄭瑜裴跟在她身後,幾個人往李廣明的臥房走去。
鄭家的大廳裡,一片狼藉,亂七八糟。
地上跪了幾排人,各個惶恐不安。
李廣明冷冷瞪視著眾人,眼睛發紅,額頭青筋突突跳。
他恨透了這群狗奴才!
“駙馬......”老僕喊了聲,“我們家公主呢?她是不是跑了?”
鄭瑜裴冷哼一聲,厲聲道:“我娘子哪裡去了?”
他身上戾氣騰騰,嚇得眾人瑟縮,不敢多言。
老僕忙道:“公主她昨夜歇在駙馬的臥房了。”
鄭瑜裴的目光陰狠。
他猛然拔劍,架到了那老僕的脖頸之上:“胡說!公主根本沒進駙馬的臥房!”
老僕嚇破膽,顫抖求饒。
鄭瑜裴的眸光閃了下,收斂了殺機,丟開了長劍,轉身就走。
丫鬟和婆子急匆匆追著他。
元鯉鯉被送到了鄭瑜裴的院子。
他把她留下來,說今晚要教導她騎射。
鄭瑜裴的武藝很強,他的劍術,是他爹爹傳授的,招式剛烈、狠辣無匹。
他的功法也很獨特,是鄭家祖輩的《九陽神功》。
練功時,他能調集渾身的力量於掌中。
他從前常年征戰,傷痕累累,身材魁梧。
如今,他褪去了戎裝,肌肉虯結緊實,充滿了力量,五官硬朗,越發顯得威武。
他教元鯉鯉的時候,非常耐心。
元鯉鯉學什麼都很聰慧。
她的記憶力超群,加之聰敏過人,很快就入了門。
鄭瑜裴的確很愛惜她。
他每次見到元鯉鯉的時候,眼底總有柔軟,像春風拂面,溫暖人心。
這日,他又問元鯉鯉:“你的功法,是誰傳給你的?”
“我爹爹。”元鯉鯉道。
鄭瑜裴輕輕頷首。
“你爹爹的師兄,是個奇人。”鄭瑜裴又問她。
元鯉鯉點點頭。
鄭瑜裴不再問了。
他們倆在房間裡練武。
這一日,他們練了一整日的武。
傍晚時,鄭瑜裴告訴元鯉鯉:“等你身體恢復,我陪你去京城玩一趟。
我帶著你逛遍大魏。”
“嗯,好。”
鄭瑜裴拉住了她的手。
他們二人的手,交疊握在一起。
他的手粗糙厚實,手心裡滿滿都是汗。
鄭瑜裴牽著她的手,慢慢散步回去,沿途遇到了下人,都恭敬行禮:“拜見駙馬爺、拜見公主殿下。”
兩個人並肩走。
走在路上,偶有人偷偷打量他們倆,露出曖昧的表情。
元鯉鯉覺得這樣很怪異,掙脫了鄭瑜裴的手,落在後面,與他保持距離。
鄭瑜裴卻又抓了過去。
“......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不該避嫌。”鄭瑜裴道。
元鯉鯉抬眸,定定看了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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