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營地裡只剩下零星的篝火在跳動。四個基地的臨時營地被分成涇渭分明的區域,各自為營。緊張的氣氛在黑暗中蔓延。
基地聯盟的指揮官孫輝站在高處,目光掃過整個營地。這次的喪屍潮雖然被成功擊退,卻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四個基地共損失五條人命,其中一人更是死於意外的友軍誤傷。那聲槍響彷彿還在耳邊迴盪。
被感染的四人中,三人選擇了慷慨赴死,在臨終前為基地貢獻了最後一份力量。但最後一個,選擇了隱瞞。那一幕成為了所有人心中的陰影。
“求你們...別殺我...”變異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聲音沙啞而絕望。他的關節正在扭曲,面板下的血管迅速變得漆黑,如同墨汁在體內蔓延。
“我妻子...還在家裡等我...”這位永勝基地的隊員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但身體的異變已經無法阻止。他是個剛結婚的新郎,妻子曾淚眼婆娑地懇求他不要出任務。現在,他的眼中閃爍著最後的人性光芒。
現場陷入死寂。沒人忍心對準昔日戰友扣動扳機。空氣凝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沉默。回聲在營地中久久不散,驚醒了棲息在遠處的飛鳥。
希望基地的管理者顧霜面無表情地收起手槍,彷彿只是例行公事般處理了一件小事。他的眼神冷漠,不帶一絲波瀾。
“你這個冷血的混蛋!”永勝基地隊長陳盛怒吼著衝上前,青筋暴起。他的雙拳緊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數支黑洞洞的槍口立刻對準了他的腦袋。空氣中瀰漫著火藥的味道,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無謂的仁慈只會帶來更大的傷亡。”顧霜的聲音冷得像冰,“按死亡人數比例,多分配相應物資。”說完,轉身離去,背影挺拔而孤傲。
營地陷入了更深的寂靜。陳盛站在原地,渾身顫抖,眼中閃爍著憤怒的淚光。其他人低著頭,不敢直視那具已經開始變異的屍體。
夜色漸深,篝火漸漸熄滅。守夜計程車兵輪流交替,沉重的腳步聲在黑暗中迴響。每個人都知道,這樣的夜晚還會有很多。
黎明前的黑暗最為深邃。宋雨秋在睡夢中翻了個身,眉頭微蹙。她的精神力正在經歷著某種蛻變,就像蝴蝶破繭而出前的掙扎。
遠處的樹林中,一雙幽綠的眼睛悄然亮起,又迅速消失。寧雨萱察覺到了什麼,警惕地望向那個方向,卻只看到了搖曳的樹影。
第二天清晨,陽光碟機散了夜的陰霾。宋雨秋從甜美的睡夢中醒來,驚喜地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有了明顯提升。晨光透過車窗灑在她的臉上,為她增添了一絲暖意。
她悄悄釋放精神力,感知範圍比昨天擴大了一米。不僅如此,她對靈力者的感知也變得更加清晰,就像在黑暗中突然多了一盞明燈。
營地裡已經開始了早晨的例行檢查。各個基地的成員整裝待發,準備返回各自的領地。武器的碰撞聲,人們的交談聲,混合著晨風的呼嘯,構成了末世清晨的獨特樂章。
掃視各個基地的成員時,宋雨秋在希望基地的陣營中發現了異常。七人小隊中除了常見的靈力者,還有一個人...那個人的氣息與眾不同,就像黑暗中的一團迷霧。
當她試圖深入感知時,一股尖銳的疼痛突然刺入腦海。那感覺就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又像是被無數細針同時刺入。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氣,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那是一道無形的屏障,是某種她從未遇到過的力量。這種力量讓她感到莫名的恐懼,卻又帶著一絲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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