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三聲重擊，三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上。宋雨秋的拳腳快若閃電，每一擊都精準命中要害。她對人體構造瞭如指掌，既不會一擊斃命，卻又能讓對方痛不欲生。
白豹站在門口，看得目瞪口呆。這根本不是打架，而是一場優雅的獨舞。宋雨秋的每個動作都行雲流水，招招致命卻又剋制十足。
不消片刻，三個自詡強大的靈力者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連連求饒。他們蜷縮在地上，再也沒了方才的囂張氣焰。
宋雨秋收回拳頭，理了理略顯凌亂的衣襟，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現在，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三人如喪家之犬般逃竄而去，連頭都不敢回。
洗手間重歸平靜，只有牆上留下的幾個凹痕無聲地訴說著方才發生的一切。宋雨秋轉身，看向還站在原地的白豹，從口袋裡掏出香菸：“來一根？”
“不會抽，”白豹搖搖頭，聲音有些低沉，“妹妹不喜歡。”
宋雨秋愣了一下，收起煙盒換成口香糖：“你有妹妹？”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突然提到妹妹時，眼神裡閃過的柔軟讓她有些意外。
白豹接過口香糖，小心翼翼地剝開包裝，將錫紙疊成小船的形狀。這個習慣，像是很久以前就養成的。他的動作很慢，彷彿在完成一件極其重要的儀式。
“她走了，”白豹的手指摩挲著錫紙小船，“要是還在，應該跟你差不多大。”
宋雨秋注視著他的側臉，看見那雙總是兇狠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層水霧：“怎麼走的？”
“跳樓。”白豹的聲音很平靜，但手上的小船卻被捏得變了形。錫紙發出細微的聲響，像是無聲的嘆息。
他開始講述那段往事，關於失去父母后，獨自拉扯妹妹的艱辛歲月。十六歲的少年，扛起了一個家。他打工、送外賣、當保安，只為了給妹妹最好的生活。
“那天下著雨，我加班到很晚......”白豹的聲音有些哽咽，“如果我早點回家，如果我能發現她在學校受欺負......”
宋雨秋靜靜聽著，看著這個外表兇悍的男人一點點卸下偽裝。熒光燈下，他眼角的淚痕格外清晰。
她輕輕拍了拍白豹的肩膀：“老哥。”
白豹渾身一震，他已經很久沒聽過這麼親切的稱呼。
“要不要跟我混？”宋雨秋問，語氣輕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白豹抹了把臉，露出這一晚第一個真心的笑容：“好，老哥以後護著你。”
系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紫色的忠誠度資料讓宋雨秋都驚了一下。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待遇。她看著眼前這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突然覺得，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轟！
突如其來的巨響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整個洗手間都在震動，牆上的瓷磚簌簌掉落。
宋雨秋瞬間繃緊了身體，她能感受到空氣中瀰漫著的危險氣息。白豹也立刻進入戰鬥狀態，默契地站在了宋雨秋身側。
又是一聲巨響，這次更近了。走廊上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混雜著急促的腳步聲。
“走！”宋雨秋一把拉住白豹的手腕，幾個閃身衝出洗手間。
眼前的景象讓兩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原本整潔的走廊已經變成了廢墟，天花板上開了個巨大的窟窿，隱約能看見夜空中盤旋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