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嘶啞的呼喊。
老孫擠開人群衝到前面，眼中滿是焦急，“碧山營的人呢？他們都怎麼樣了？”
宋雨秋看著他急切的眼神，心中泛起一絲酸澀，老孫的兒子就在碧山營工作，已經三個月沒有訊息了。
“你是在問那些進去工作的人吧？”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他們都是研究標本，一批接一批，沒有人能活著出來。”
老孫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搖晃了一下，踉蹌著向碧山營方向走去，他的背影佝僂而孤獨，像是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現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有人衝進碧山營尋找親人的蹤跡，有人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還有人只是呆呆地在原地踱步，彷彿靈魂出竅一般。
“雨秋...”顧霜欲言又止。
宋雨秋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見過太多死亡，但最令人心痛的，永遠是那些還在苦苦期待的人。
“安排人手維持秩序。”她轉身對顧霜說：“清點物資，統計人數，儘快恢復基地的運轉。”
顧霜點頭離開，很快帶著一隊人馬開始忙碌起來。
回到新秋聯盟後，她直奔司傑芸的科技中心。推開研究所的門，看到司傑芸正在除錯儀器，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
宋雨秋走到她身邊：“小姨，你聽說過長生院嗎？”
司傑芸終於放下手中的工作，摘下護目鏡：“沒有。”
宋雨秋從口袋裡掏出那張星級身份卡，遞到她面前：“那這個呢？”
司傑芸接過身份卡，在燈光下仔細端詳，眉頭漸漸皺起：“這個材質...很特別。”
她翻來覆去地檢視，最後還是搖頭：“但我沒見過。”
“可是卡的主人認識你。”宋雨秋把在碧山營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
隨著她的講述，司傑芸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她放下身份卡，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陷入沉思。
“長生院我確實不知道。”良久，她終於開口：“不過你說的那個人，我倒是有個猜測。”
“是誰？”
司傑芸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那個女人走路時屁股翹得能掛東西，腰扭得像螺旋槳，還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
宋雨秋回想了一下，點頭：“差不多是這樣。”
“寧萱！”司傑芸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名字，臉上的表情像是吃了一隻蒼蠅，“就是她！”
“她是誰？”
“一個專門搶我東西的賤人！”司傑芸氣得臉都紅了：“專案搶、投資搶、研究成果搶，連我前夫都想搶！”
宋雨秋還想追問，研究所的門突然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