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反手甩上臥室門的巨響震得走廊水晶吊燈微微晃動。
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落地窗前，指尖發顫地撥通周曼電話。
“周曼姐！《浮光》到底怎麼回事？”她聲音裡淬著毒，透過玻璃窗的倒影能看到自己扭曲的面容，“林淺說女三號換人了？你最好告訴我這是假訊息！”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周曼的嗓音帶著熬夜後的沙啞：“我剛從製片方會議室出來。王導親自拍板要換人。”她停頓兩秒，“投資方代表當場播放了你昨天和楊若雨的熱搜混剪。”
“就為這點破事？”林雨晴抓起梳妝檯上的鎏金香薰狠狠砸向牆面，法國頂級調香師定製的香水在羊絨地毯上洇開暗色痕跡，“那些熱搜不是都撤乾淨了嗎？而且電影都還沒開拍，我都還沒進組，王導在想什麼？”
周曼也是頭疼，“雖然熱搜撤了，但資方擔心你爭議藝人的標籤會影響電影口碑。在此之前，你的口碑一直都很好。我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岔子。”
“而且你也知道，王導最討厭炒作，他說要演技不要熱搜，非常的固執。”
周曼的聲音忽然壓低，帶著一絲試探性的謹慎：“雨晴，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辭，“你哥哥林玉清，現在不是已經接手星耀娛樂了嗎？如果他能以林氏的名義追加投資，王導再固執，也不可能拒絕金主爸爸的要求。”
林雨晴的呼吸微微一滯，原本緊繃的指尖忽然鬆開了。
她的目光落在梳妝檯上那張鑲金邊的全家福上——照片裡，林玉清站在她身後，手掌輕輕搭在她肩上，眼神溫柔而寵溺。
“哥哥……”她喃喃低語，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差點忘記了，她還有林玉清這個後盾。
周曼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立刻趁熱打鐵：“你哥一向最疼你，《浮光》的題材高階，如果能拿下女三號，對你進軍大熒幕絕對有幫助。”
“只是林總那邊可能不會同意。昨天晚上，你哥哥過問過你的事情，言語中似乎透露出林總不讓他插手，因為林淺也摻和在這個事件裡。”
林雨晴聽後，眼神一變。
“呵呵，爸媽說把我當做親生女兒看待，但是我跟林淺之間做選擇的時候，他們現在都不選我了。”
“我就說嘛，按照道理，昨天那樣的情況我哥怎麼會不出手？”
要不是她心思煩亂，根本沒想到這一茬，否則的話，她早就叫林玉清插手了。
周曼連忙安撫，“雖說如此，但是你哥還是更偏心於你的。而且《浮光》女三這個事情跟林淺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你哥應該會同意的，就算林總知道了，應該也不會從中阻攔。”
林雨晴笑了笑，像是理所當然
“那肯定的，我哥最疼我了。”
她的聲音瞬間就輕快了起來，像是陰霾散盡，連帶著剛才砸碎的香水氣味都變得沒那麼刺鼻了。
甚至開始盤算怎麼撒嬌，讓他心甘情願地給她投資。
周曼在電話那頭鬆了口氣，嘴角也浮現出一絲笑意：“這就對了，有林氏撐腰，別說女三號，就是女一號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她這也只是寬慰之語。
女一的話，以王導的性格，就算給再多錢都不可能成功。
這也是為什麼她一開始只琢磨女三的原因。
林雨晴結束通話電話，立刻撥通了林玉清的私人號碼，可電話響了很久卻無人接聽。
她皺了皺眉，又打給林玉清的助理，這才得知他今天還在公司加班開會，一直沒空接私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