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電話之前，林淺又多說了一句，“她跟我的話，那你今天就跟對方說我明天要去試鏡王導的戲，著重強調是女三的角色。”
徐宗信不是傻子，捏著手機的手一頓，“你在懷疑萌萌有問題？”
“你來辦公室一趟，這個事情我們詳細談談。”
嚴萌萌是他找的人，並且在他手底下也給不少明星當過助理，如果她有問題——
林淺應了一聲，跟程硯秋告別，去了徐宗信辦公室。
徐宗信叼著雪茄，煙霧朦朧間，看著林淺穿著一襲紅裙嫋嫋而來，紅色裙襬隨著步伐輕輕搖曳，像一團移動的火焰。
辦公室的門在林淺身後無聲地合上，將外界的喧囂隔絕在外。
“坐。”徐宗信指了指對面的真皮沙發，順手將雪茄擱在水晶菸灰缸邊緣，“說說看，為什麼懷疑萌萌？”
林淺優雅地交疊雙腿，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扶手上的一道細微劃痕。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在她精緻的鎖骨上投下一小片光斑。
“先是直覺，看到這個女生，我感覺有些異樣，但這個是你找來的人，我姑且相信，直到那天晚上在辦公室她的反應讓我覺得很不對勁。”
在最開始，林淺只是覺得可能是兩人磁場不合，對她無感。
直到進入試鏡大門之前，她聽到了系統厭惡值的提示。
只是後面剛好就要進入大門，後續厭惡值的提示此起彼伏，所以林淺雖然有所懷疑，但是怕是自己多心，便只是警惕，並沒有真的太放在心上。
直到那天輿論戰，林雨晴那麼快就知道她拿到了沈鳶的角色，那麼快就發起了攻擊，而他們反擊的時候，嚴萌萌慌張的情況更是讓人覺得有問題。
林淺眯起眼睛，“你當時也發現了一點不對，不是嗎？”
徐宗信點頭，“確實，但是她跟在我身邊也有幾年了，所以我也沒有懷疑她。但是你也這麼覺得的話，那麼嚴萌萌可能確實有點問題。”
林淺道：“我覺得她是林雨晴的人，或者說是林雨晴的粉絲。你以前的藝人跟林雨晴沒有資源衝突，所以她自然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我不一樣，我跟她矛盾重重，所以她自然是要盯著我，給林雨晴那邊發訊息。”
她輕笑出聲，“也許這是林雨晴藏得最深的一顆棋子，沒想到關鍵時候被我發現了。”
徐宗信重新拿起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
良久，他才啞著聲音道，“是啊，如果不是你發現了，等後面如果我簽了其他藝人，對方又跟林雨晴有資源衝突的話，恐怕我敗在哪裡我自己都不清楚。”
林淺搖搖頭，“別妄自菲薄，你不會不清楚，只是你最終知道時候，可能會比現在要遲。
但是我相信你能把她們折騰得雞飛狗跳，就絕對不會敗在她們手裡。”
徐宗信笑了，聲音有些沙啞，“你倒是對我很有信心。”
林淺挑眉，“那是當然，我看中你就是因為你有能力，並且你還能折騰得他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徐宗信似笑非笑，“所以我們的合作親密無間。”
“那麼明天，你好好表現，我會讓嚴萌萌跟著你。如果試鏡結果出來，王導還沒通知就先上了熱搜，那我們就知道這個內鬼是嚴萌萌無疑了。”
林淺點點頭，“但是同時也不排除對方給了林雨晴訊息，但是林雨晴先按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