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傾身向前，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廓，吐息帶著香檳的微醺甜香：“提前宣告——”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是情人間的私語，卻又像是警告：“其他的酬謝，顧總可不一定要得起。”
顧雲深眸色微暗，她的氣息拂過耳際，雪松香與香檳的甜膩交織，像是一場精心調配的迷魂藥。
他輕笑，“我沒記錯的話，上一秒，林小姐還說自己不會喝酒，酒量不行。”
林淺眨眨眼，“顧總，你這麼天真的嗎？女人的話，你也想相信？”
他不動聲色地側眸，恰好捕捉到她退開時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嘖，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他冷灰色的眸子帶著淡淡的笑意，仰頭喝了口香檳，事實上，這種微甜的酒，他不喜歡，他更愛的口感冷冽，只是現在他忽然覺得偶爾喝喝，味道也挺不錯。
而剛才林淺的動作太快，快到一旁的顧瑩瑩端著酒杯，都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她皺起眉頭，肉嘟嘟的臉頰也跟著動了動，左看右看，自家哥哥跟林淺各喝各的，好像很正常的樣子。
奇怪，真的是她看花眼了？
顧瑩瑩陷入沉思。
“想什麼呢？”
林淺的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在顧瑩瑩軟乎乎的臉頰上輕輕一掐，像是捏住了一團棉花糖。她早就想這麼做了——從見到顧瑩瑩的第一眼起，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和嬰兒肥的小臉就讓她手癢難耐。
顧瑩瑩：！！！
她瞬間瞪圓了眼睛，像只受驚的倉鼠，連帶著耳尖都泛起一層薄紅。
她捂住被掐的臉頰，不可置信地瞪著林淺：“你幹什麼？你不要以為剛才有人誣陷你，你就可以仗著我同情你就對我動手動腳的！”
她的聲音軟糯，哪怕是在“兇人”的時候也毫無威懾力，反而像只炸毛的小奶貓，讓人更想逗她。
林淺忍不住又伸手戳了戳她的臉，笑眯眯道：“怎麼，捏一下都不行？剛才不是還替我打抱不平嗎？”
顧瑩瑩氣鼓鼓地拍開她的手：“那、那也不能動手動腳！我可是顧家大小姐，不是你的玩具！”
林淺歪頭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哦？那顧大小姐剛才偷偷觀察我和顧總的時候，怎麼不說是‘偷看’？”
顧瑩瑩一噎，耳根更紅了：“我、我才沒有偷看！我只是……只是……！”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卻也因為林淺的一番話，知道剛才她沒看錯。
哥哥跟林淺居然——
林淺輕笑，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那你臉紅什麼？”
“——林淺！！！”
顧瑩瑩氣得跺腳，瞬間收回所有想法。
林淺卻心情大好，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像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動物。
“好了，不逗你了。”她眨了眨眼，“不過下次再偷看，我可就不只是捏臉了。”
顧瑩瑩：“……誰要偷看你啊！”
顧雲深在一旁瞧著，笑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