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一下子散開,就像那片突然被一陣風吹散的陰雲。
傅司聿收回目光,看著前方,不著痕跡的揚了揚唇角。
凌夕顏沒再說話,又靠在了椅靠上,索性閉上了眼睛。
說來也奇怪,坐在傅司聿的車裡居然比坐傅珩車裡要輕鬆。
坐傅珩車裡,她只想逃離,現在這車晃晃悠悠的開,她有點想睡覺。
她也沒為難自己,困了就真的睡了。她以為到地方傅司聿會叫她,沒想到沒有,等她再睜眼的時候已經第二天在自己的床上了。
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茶几上留了張字條。
“你睡得像豬一樣,叫不醒,只能把你拖上來了。天天我幫你送幼兒園了,桌上有早餐,不謝!”
傅司聿那龍飛鳳舞的字映入眼簾,凌夕顏瞄了一遍,目光轉回來落在了那個‘拖’字上。
她又沒喝酒,又沒吃安眠藥,能睡成那德行?拖都沒感覺?
那肯定不會。
不是拖,那她怎麼上樓的?怎麼睡床上去的?
那就是……抱!
凌夕顏臉上起了一陣詭異的滾燙感。
她不敢深想,把那字條揉了揉扔了就去洗漱了。
傅嬌柔的事她沒再多問,凌雪琴後來打過兩個電話給她,她也沒接。
發了那麼一場瘋之後,她好像嚐到了發瘋的甜頭,發瘋會爽,一直髮瘋一直爽,愛怎麼滴就怎麼滴吧。
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她跟人事請了假,去了一個叫竹嵩嶺的地方,許世勳這次選的墓地在雲城和隔壁市的交接處,有點遠。
到地方見到許世勳夫婦沒一會,沈老師和白冰就到了。幾人一起上了山。凌夕顏一邊走一邊觀察山勢。
“許總,您這次選的地方好,這片山地背靠青峰,左右山勢環抱,像一把太師椅,前面山水如玉帶纏繞,是龍虎相互的上乘格局。”
“真的嗎?這回沒什麼不對勁的了吧?”許世勳喜出望外。
凌夕顏又四下看了看,又走到一旁,從一片竹林裡捻了點土壤,許世勳等人跟過來,她揚了揚手心:
“黃黑青三色交織,這是百年難尋的‘三才土’,從這裡看那個位置,剛好對著東昇的太陽,把墓地就建在這片竹林裡,可形成犀牛望日的貴格,您到時候尋個黃道吉日遷墳,墓前記得再種上三顆羅漢松,再把那四個鎮墓獸放在四角,就能把這福氣牢牢鎮住了。”
“哎呀,我就說呢,看這片地的時候,我一眼就看中了這片竹林。就覺得這個位置好。”
許世勳很激動,許太太也立馬附和:
“對對對,之前我們一上來,老許就說這片林子好。”
兩個人滿臉喜氣,又往竹林裡走去檢視了。
白冰暗暗捅了捅凌夕顏,齜牙咧嘴道:
“可以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小詞編的一套一套的。”
凌夕顏還沒說話,一旁的沈逸含沒好氣的鑿了白冰一個爆栗子:
“什麼編?顏顏說的有理有據,說明她下功夫了,不像你,不求上進。”
“老師,你就偏心。”白冰揉著腦殼抱怨。
從山上下來,許太太給凌夕顏和白冰各遞了個紅包。凌夕顏的是酬勞,白冰的屬於見者有份。同樣的,沈逸含也有。這是規矩,
回程,白冰也要去佳得拿個資料,所以跟凌夕顏一起,沈逸含則跟許世勳夫妻一起回去了。
剛到星光大廈樓下,凌夕顏和白冰就齊齊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