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該把這個四個字輕飄飄的扯到孩子面前,讓孩子失望了。
“天天,我的意思是……”
“你對我媽媽呢?不會也是玩玩而已吧?”
“當然不會!”
傅司聿擰眉,表情瞬間嚴肅。
電梯還在下行,傅司聿看了一眼那不斷減少的數字,目光收回凝視著小傢伙的眼睛,以商業談判一般認真的語氣道:
“我從比你大一點點開始,就想跟你媽媽過一輩子。”
“……”
天天的眼睛亮了亮。
下一秒,傅司聿又補了一句:
“做夢都想。”
天天那憂愁了許久的小臉終於綻開了笑顏。
“聿叔叔你羞不羞?跟我一樣大就想跟人家小女生過一輩子。”
“……”
傅司聿默。
他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過一輩子也有很多過法,夫妻是一種,親人也是一種,總之每天能看見,能聽見,能相伴就好。
跟這個小傢伙說不明白,還是別說了。
羞就羞吧,無所謂,畢竟他最想的也是這小傢伙說的那種過法。
電梯到了,出電梯時,傅司聿又騰出一隻手捏了捏天天肉乎乎的臉蛋。
“你跟我耍貧嘴沒事,一會見了媽媽,別提你爸的事,更別提那個女人的事。這事好像你媽媽還不清楚,別讓她煩神了。”
“嗯,這我知道。”
天天認真的點頭,說完又齜牙咧嘴的笑起來:
“媽媽真要為這件事煩神,聿叔叔你會吃醋的。”
傅司聿睨了小東西一眼。
“就你懂得多。”
“嘻嘻……”
天天開心的笑,一上車,他又湊到了傅司聿身邊。
“你為什麼不管呀?我爸爸這是胡鬧。”
傅司聿戳了戳那顆伸過來的小腦袋。
“因為在我眼裡,那個女人一點都不像。你媽媽是獨一無二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人能像她分毫。”
“哇喔……”
天天歪著小腦袋,一臉沉醉:
“媽媽好特別呀。”
那可不嘛,特別的磨人呀。
傅司聿沒說什麼,抱住天天的小肩膀示意他坐好。
到雲頂大廈的時候,正是午飯時間,他們在路上就給凌夕顏打了電話,她在公司等他們過來一起吃午飯。
一進公司的門,傅司聿就看見一個女孩趴在前臺那跟前臺閒聊。
“季總也好帥啊,人又溫和,跟我們這些小員工說話都特別紳士。”
“對對對,我也喜歡季總,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不像傅總,整個一冰塊,雖然是一塊雕的很精緻的冰塊,但是凍人吶,我給他送咖啡的時候都不敢看他。今天季總來,我給他送咖啡的時候,他還衝我笑了一下呢,笑的太好看了。”
季叔叔?
他來了?
那完蛋了,這塊冰雕現在更凍人了。
天天咬著小手指仰頭瞄著某人。
有那麼一瞬間,他也挺心疼這位的。
前是狼後是虎的,想獲得媽媽的芳心真不容易。
不過這也說明他媽媽真的特別好呀。
天天心裡美滋滋,又怕眼前兩位漂亮小姐姐被這冰雕扎死,還是好心的‘咳嗽’了一聲以示提醒。
“咳咳……”
奶呼呼又裝模作樣的聲音把前面兩人嚇一跳,回頭一看,魂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