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談話，主要圍繞著他的研究。你父親，是個了不起的醫學家。他…發現了一種可能改變人類命運的技術。”
“什麼技術？”葉陽追問。
“長生。”秦厚德緩緩吐出兩個字。
這兩個字，如同一道驚雷，在秦強的耳邊炸響。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葉陽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父親告訴我，他的這項研究，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但同時，他也意識到了這項技術可能帶來的巨大風險。他不想讓這項技術落入別有用心的人手中，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公佈。”
“那…後來呢？”
“後來…”秦厚德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悲傷：
“訊息還是走漏了。我記得，當時是在一個醫學交流會上，你父親多喝了幾杯，不小心說漏了嘴。”
他搖了搖頭，接著說道：
“從那以後，各種各樣的勢力，都開始找上門來。有國內的研究機構，有國外的醫藥巨頭，甚至…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組織。”
“他們都想得到你父親的研究成果，開出的條件…一個比一個誘人。”
秦厚德頓了頓，看向葉陽：
“但你父親，拒絕了所有人。”
“他跟我說，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不能人為干預。他還說，這項技術一旦被濫用，後果不堪設想。”
“再後來…他就出事了…”
秦厚德的聲音低沉下去，眼中充滿了惋惜和悲痛。
葉陽靜靜地聽著，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那些醫藥巨頭，為了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爸，那楚伯伯的研究資料呢？難道…也落到那些人手裡了？”
秦強忍不住問道。
“這個…這個我就蒙圈了。”
秦厚德搖了搖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
“不過…說起來，咱們葉家，也算是承了你楚伯伯的情了。”
“承情？”秦強一臉疑惑。
“還記得咱們葉家的祖傳秘方，續命膏嗎？”
“當然記得，那可是咱們葉家的寶貝！”秦強脫口而出。
葉家是靠中藥起家的，而續命膏，更是葉家最引以為傲的產品。
這玩意兒治外傷特別牛，無論是刀傷、燒傷，還是跌打損傷，只要塗上續命膏，都能很快痊癒。
曾經有一個建築工人，從腳手架上摔下來，腿骨都摔斷了。
送到醫院，醫生說要動手術，還不一定能完全恢復。
後來，用了葉家的續命膏，沒過多久，斷骨就長好了，而且沒留下任何後遺症。
這件事情，讓續命膏名聲大噪。
許多醫藥公司都想跟葉家合作，開出天價購買配方，但都被秦厚德拒絕了。
“其實…這續命膏的方子…是你楚伯伯當年送給我的。”
秦厚德緩緩說道。“回海州，是想給父親報仇？”
秦厚德身體微微前傾，語氣並非疑問，而是試探。他緊盯葉陽，試圖從最細微的表情變化中找到答案。
“是。”葉陽回答得乾脆，眼神堅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秦強插了一句，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震顫：“老爺子，陳家老哥，已經被小葉……”
話雖未盡，但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
秦厚德先是一驚，隨即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讚賞。
“英雄出少年！”他頓了頓，聲音低沉有力，“血債，當用血償！”
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像是要藉此平復內心的波瀾。
“需要葉家做什麼，儘管開口。”秦厚德放下茶杯，鄭重承諾。
“一定。”
葉陽微微頷首。
今晚的資訊量太大，父母的死，遠比他想象的複雜，線索繁雜，千頭萬緒。
夜色漸深，燈光將幾人的影子拉得斜長。
葉陽看了看時間，起身告辭。
“小葉，留下來吃頓晚飯吧？”秦強挽留，語氣誠懇。
他越看葉陽越覺得順眼，這年輕人有膽有識，如果能和自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