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胥的性子霸道專制。
那事上也是一樣,平日沉穩冷漠。
只有在夜裡,他就一個毛頭小子。
橫衝直撞。
至死方休。
楚巒姒很想在相信男人一次。
可他的前夫要他的命。
他的爸爸為了小三不惜扮演三十年的好丈夫。
讓她如何再去信。
凌子胥也是男人。
呵……
她的牆壘塌成了一片廢墟。
不知折騰了多久,楚巒姒整個人都被剝乾淨,無力地躺在床上,骨感的肩膀露在空氣裡,身子蜷縮在被子裡。
她整個人都快要散架,渾身黏膩,沒力氣,也很難受。
兩人的體型差註定楚巒姒不好受。
中間有陣子她不太舒服,也只能忍著。
她側頭,餘光裡地上一片狼藉。
結婚第一天,她就說過,她不想要孩子,凌子胥措施一向到位。
她想,這大概也是他最大的優點,尊重她。
起碼不用她吃藥。
凌子胥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臉上都是饜足。
楚巒姒還在床上躺著。
他看她一眼,聲音寡淡:“還不洗澡?”
楚巒姒沒說話,往浴室走去,姿勢有點發顫。
凌子胥忽然意識到什麼,在她擦身而過的時候一伸手摟住她柔軟的腰肢。
他冷沉的雙眼看向她,目光低垂:“弄疼你了?”
楚巒姒咬唇,這不是廢話嗎,他自己有多狂肆不知道?
既然選擇了他,又是在楚家中的藥,該付出的就要付出,沒必要矯情。
只當是還債。
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還好。”
凌子胥突然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
楚巒姒微微一顫。
凌子胥聲音冷沉:“抱你去洗澡。”
楚巒姒泡了二十分鐘熱水澡,出來後沒在臥室見到凌子胥,大概是去了書房。
自從他收購了樂山,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不在也好,她是真的累了,不想討好任何男人。
也不想在對任何人動心。
躺到床上很快睡著。
這一晚她睡得不大安穩。
又夢見了三年前暴雨的那一夜。
她被凌子胥拒絕,站在大雨中被淋得透心涼。
狂風暴雨呼在她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模糊的遠處突然出現兩道昏黃的遠光車燈,一個男人打著黑傘,迎著暴雨走來。
他竟然回來了?
怎麼會呢,藐視一切的他會為她回頭?
明明從來都給過她一個眼神。
幾年的痴纏終於有了結局,她以為自己會開心,但是並沒有。
錯過了最純真的時候,現在得了到,也摻雜了太多外界因素。
特別是梁友倩的死,對她來說是致命一擊。
她只是覺得對所有男人都充滿了敵意。
稍稍開啟的心房快速關閉。
禁錮在她黑暗的世界裡。
下一秒,她終於看清了男人的臉——是凌子胥。
他沉著臉,神色清冷,不由分說將她拽上車後座,十指扣住她的手舉過頭頂。
這臭男人,夢裡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