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想抓住他的襯衫,讓他轉個方向。
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合適。
凌子胥低頭看著那隻不知所措手問。
“怎麼了?”
楚巒姒紅著眼眶:“凌總,你能不能轉一下身,我看看具體受傷的地方是哪,嚴不嚴重。”
“好。”
看到凌子胥後背的白襯衫上有好幾個被硫酸灼燒出來的黑點。
楚巒姒心裡一陣絞痛,愧疚地道:“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凌子胥面無表情:“沒事,我想帶你去醫院”
相比自己,他倒是比較在意她手上的傷。
畢竟在他的記憶中,楚巒姒特別愛美。
要是手上留疤,她應該會很難過。
“還說沒事,為什麼要來替我擋?”楚巒姒一下就繃不住了,眼淚從眼角落下。
她紅眼的樣子落在凌子胥眼裡,讓他更心生憐憫。
捏著她的手腕往停車場走,“先去醫院。”
楚巒姒擦掉眼淚,沒在抬頭。
路過那個花農時,楚巒姒腳步頓下,“你為什麼要害我?”
花農疼得渾身顫抖,但那雙含恨的眼神依舊鋒利,“因為你惹了不該惹的人。”說著她陰笑一下,“你最好永遠別出門,不然,總有一天,我的下場就是你......”
她還沒說完,就被凌子胥冷斥,“是誰指示你的?”
花農猙獰一笑,“想知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讓你們每天都提心吊膽!”
“拉下去,她不開口,我唯你是問!”
凌子胥對著他的貼身保鏢李數說。
“是凌總。”
去往醫院的路上。
楚巒姒腦海中裡不斷回想,花農口中不該惹的人是誰?
朱翠紅?
不,不是她,她怕是連硫酸是什麼都不知道。
週迴利?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凌子胥淡聲提醒,“別想那麼多,我會揪出幕後黑手。”
話音落下,司機道:“凌總,到了!”
凌子胥率先下車。
楚巒姒沒在避嫌,跟著他進了醫院。
沾了凌子胥的光,剛下車,就有好幾名醫生在門口等著。
恭敬又客氣地帶著兩人去處理了傷口。
楚巒姒的手得到了及時處理,不算很嚴重。
但凌子胥打了麻藥,把燒灼的腐肉剔了,後背黏了厚厚的繃帶。
他雖然一聲沒吭。
但每一刀,都痛在楚巒姒的心裡。
處理完後,楚巒姒想把他送回四合院。
凌子胥卻堅持要回公司。
兩人意見不統一,司機只好把車停在路邊,等著她們掙個所以然。
“你現在受傷了,先回家修養!”
“下午有一個很重要的跨國會議,我必須主持。”
“不能在家工作嗎?”
凌子胥沉默。
僵持了一會兒,楚巒姒妥協,“小蔣去公司!”
他現在雖然人在國內,幫她一起經營林山,但他還掌管著國外的集團,行程早就是安排好了的,不可能輕易更改。
一路沉默到達了公司樓下,凌子胥正要下車,楚巒姒忽然叫著他,“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凌子胥的心暮地一軟,化成一灣春水。
這是第一次她沒有抗拒他。
身上的刺痛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見凌子胥神似乎沒什麼反應,楚巒姒低聲嘟囔,“要是你不方便就算了。”
話落瞬間,凌子胥突然朝她靠近。
楚巒姒嚇得後退,頭即將撞到玻璃的瞬間,一隻大手穩穩地託在她腦後。
下一秒,額頭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
癢癢的,
撩撥心絃的。
“不要再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