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珍笑臉迎上去,卻被一臉陰鷙的週迴時嚇得不敢說。
“以後不用給太太送藥了。”
陳素珍不解低聲問,“為什麼?難道你又捨不得了?”
週迴時重重的將玻璃水杯砸在桌上,壓低的聲音裡都是藏不住的憤怒,“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
陳素珍一臉懵,她又做什麼了?怎麼又怪到她頭上了。
但看著週迴時的臉色難看,林曉曉也在客廳,她也不想自找沒趣。
閉了嘴,伺候週迴時吃早飯。
林曉曉欲言又止地端著飯菜進了臥室,一口一口餵給楚巒姒。
楚巒姒看出來了,但沒問,也沒戳破。
吃完早飯後,楚巒姒便叫林曉曉推來了輪椅,說要出去逛逛。
陳素珍不敢攔著。
許久未出過門的楚巒姒,在感受著著涼涼的微風,和青草的香味,覺得精神都好了許多。
人都是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往日裡最平常的不過的風景,現在在她眼裡都是美景。
她故意帶著林曉曉去了一趟藥店。
讓林曉曉買一盒安眠藥。
林曉曉不解,“太太是失眠嗎?”
楚巒姒點頭,“嗯,這件事你別告訴她們,最近晚上我不是很好睡,回去之後,你把藥放在你房間裡,睡前偷偷的給我一顆就行了,我睡好了第二天才有精神。”
機會都給她了,就不知道她能不能上道。
沉睡的女主人,昔日的宿敵,放蕩的男主人。
就看她有多恨陳素珍了。
林曉曉笑了一下,去櫃檯付了款,買了兩盒。
兩人又在路上磨蹭了一下,接近飯點才回去。
她們出門的時候,陳素珍表面沒攔著,背後肯定會給週迴時報信。
週迴時在家等的時間越長,心情就會越急躁。
果不其然,等她們到家得時候。
陳素珍整被週迴時罵的狗血零頭。
見到她們回來,先聲質問林曉曉,“你懂不懂規矩,帶太太出去那麼久,萬一有什麼意外,你當得起這個責任嗎?”
她一上來就朝林曉曉發火,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顯然是被週迴時罵了一肚子火沒處發呢。
楚巒姒看清她脖頸上還有一條青紫的掐痕,心裡爽得快要笑出來。
看來週迴時對她的信任程度也在一點點崩塌。
楚巒姒立馬維護,“這個家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我出去哪裡還需要你來管?曉曉不過是推著我出去逛逛,能有什麼意外?我看你現在是要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我什麼時候被剝奪了人身自由的,我怎麼不知道?”
說罷她臉色沉怒地看向週迴時,“老公,是你讓珍珍限制我出門的嗎?我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不行嗎?”
“我只是病了,我不是犯人,要被你們鎖在家裡!”
週迴時臉色一變,完全沒了進門時的暴戾,立馬打圓場,“珍珍,你怎麼說話的,沒輕沒重!還不快給太太道歉!這個家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陳素珍看了一眼林曉曉那委屈抹淚的臉,不甘心地走上前,“太太對不起,我...我就是怕你出去不安全,你現在的身體還虛弱吹不得風,你們去了那麼久,先生都已經急得出去找了幾圈。”
楚巒姒冷哼一聲,“有曉曉陪著我,能有什麼事?”
看出楚巒姒生氣了,週迴時也立馬過來哄,還沒等他開口,楚巒姒就說,“老公,你加一下曉曉的微信,給她轉十萬的備用金,我需要什麼她也好付錢!”
陳素珍立馬叫了出來,“十萬?買什麼需要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