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糾結,覺得自己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實在沒有理由懷疑趙連的。
何祁申開口,“你現在手裡有多少資金?”
楚巒姒想了想,有所保留的開口,“兩個億!”
“那你需要全部投嗎?”何祁又問。
“留一半,得給邱芷投一部復出大劇,剩下的籌建公司。”她喝了一口咖啡,“何律師,你確定可以幫我找到合作人?這裡面的風險,人性,你是知道的!”
她必須將話挑明瞭說。
何祁申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手指有節律地敲了敲桌面,“這樣,楚小姐,我回去問問我的這位朋友,看一下他願不願意,這個人趙連也認識,可靠性你完全可以放心。”
楚巒姒倏地看向趙連,心裡警鈴大作,“你也認識?”
越看越像仙人跳。
這些年趙連在新聞界做得風生水起,人脈自然不是問題,但是可以給予這麼大幫助的,可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這讓她有些警惕。
趙連戰術性喝水,一臉自豪地說,“先聊聊在說,要看能不能請得動這尊大佛。”
何祁申點頭,“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為你們做一份協議,等你的官司塵埃落定,再把公司股份按原始股賣回給你。”
楚巒姒敏銳地看向他,像看一個高階騙子,“不是說,名義上的法人嗎?怎麼現在又成賣回原始股了?”
何祁申抿唇笑,“這個就得問過我的朋友之後,才能確定的,他願意以哪種方式來合作。”
楚巒姒思索了一下,要想報這個仇,又能讓自己殺出一條血路,只有甩了週迴時作爛的公司,重新起步。
可眼下她確實沒有更好的人選,也不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沒有外援的幫助,她談何新建公司,談何報仇。
到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她是失敗的。
但如果對方能同意,她願意在博一次。
博贏了,她東山再起,博輸了,她成為冤大頭。
“你認識?”楚巒姒在次確認,畢竟她是真的相信趙連。
“是的。”趙臉目光灼灼,“要是能請他出山,直接給周渣渣秒成灰。”
從會所談完出來,已經是中午,暖陽打在她身上,格外舒服,甩了那個爛攤子,有錢又有了新計劃,她心裡的陰鬱都被照散了。
她看向一起出來的趙連道,“一起去吃個飯吧。”
“行!我都聊餓了,要不是何律師按小時收費,兩個小時,抵我幹一天,還真想約他一起。”趙連的嘴是真損。
跟著他去了一傢俬密性比較好的餐廳,莫名其妙總覺得有雙眼睛一直盯著她。
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又緊迫地出現了。
讓她非常不舒服,警惕地四處張望,卻除了趙連根本沒有人。
“你怎麼了?”
“我總感覺有人在監視我,從出了會所到這裡,很不舒服。”楚巒姒收回目光,喝了一口水緊張道。
趙連也跟著她警惕起來,走到窗邊環視,又透過貓眼看了走廊,坐下來自信滿滿地說,“沒人,這裡私密性很好的,放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