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夜行,漫步而出。
行至華府大門外的整個過程中,沈涼耳畔時不時的就能傳來一道道華府中人的驚懼慘叫。
想來那大蚺玄夜,就算胃口吞不下華府上下幾百號人,也有足夠的能力將他們盡數纏壓致死。
今夜過後。
瑞城再無華府。
“覺得殘忍麼?”
出了華府大門,洛嫣就跟周硯打了聲招呼,先一步帶著沈涼坐回了馬車。
她還特別吩咐,讓負責駕駛他們這輛馬車的馭龍閣弟子先聽候周硯差遣,等玄夜歸來,一切塵埃落定,再過來上車一併返回春啼樓。
說是聽候周硯差遣,可只要不蠢,就不難明白,洛嫣之所以這麼吩咐,其目的無非就是想要創造跟沈涼獨處的空間。
這兩名馭龍閣弟子看似面無異色,實則內心早已狂湧。
若非有周硯在場,恐怕他們二人早就忍不住圍繞少閣主和那位梁少俠之間的關係展開激烈討論了。
車廂內。
聽了洛嫣的問題,沈涼神色平平,語氣淡然地回道:
“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洛嫣很滿意這個回答,卻還是忍不住追問一句。
“可是也許在這華府當中,有很多人平日裡都只是老老實實充當自己‘下人’的角色,他們沒有害過任何人。”
沈涼再回。
“但他們平日裡也享受到了身為華府‘下人’的好處,比如更多的月錢,比如相較於城內其他普通百姓高一等的地位。”
洛嫣忍不住叫了聲“好”。
其實一年前的那天晚上,洛嫣欺騙中人的話語當中,也包括她喜歡什麼型別的男人。
男人,於她而言,沒有才情固然無趣,可才情太過,亦會顯得古板虛偽。
她更看重的一點在於,自己喜歡的男人,有沒有比她更強的本事,思想觀念方面,夠不夠跟她契合。
瘋子一樣的契合。
在她看來,沈涼就帶著她喜歡的那股瘋勁兒。
因為類似的問題,她也以假設的形式,問過許多來春啼樓找樂子的男人。
往往那些男人,總會為了彰顯自己的仁義善良,說出一些違揹人性本性的虛假言詞。
我身於江湖。
有人要吃我。
而我恰恰在對方吃掉我之前,擁有吃掉對方的能力。
那人想要我死。
結果我在即將殺了那人的時候,卻因那人痛哭流涕悽慘討饒,就放過了那人。
這不是扯淡是什麼?
等著對方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來日尋得翻身機會,再來奪我性命?!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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