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提起成親一事,沈涼又開始悶聲裝啞巴,內心一番苦楚無從訴說的洛嫣,也是不禁有些惱火了。
“哼!你以為我就非得賴著你不可了?告訴你,本姑娘不愁嫁!你愛娶不娶!”
說著說著,這味道就變了。
洛嫣話裡話外的意思,搞得就好像沈涼成了負心漢一樣,可明明沈涼從來就沒對她表露過愛意,最多……也就是發揮一下作為男人的本能而已。
但這真不能怪他。
就說密室裡發生的一切,試問天下間哪個男人能夠面對一個美女褪去衣衫投懷送抱,還能堅守本心坐懷不亂?
不過這種事,只能越描越黑。
沈涼苦笑,甚至眼神中帶有幾分哀求之色的向洛嫣討饒。
“姑奶奶,我現在是真摸不清你的脈門,分不出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再者說,男女之情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總不能你願意嫁,我就必須得娶吧?呃……當然,反之同理,總不能我願意娶,就非得讓你嫁吧?不然的話,早在多年前你豈不是就已經跟華瑾川走到一起了?”
沈涼說得句句在理,但他忘了,女人不想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越講道理,就只能越起到反效果。
於是洛嫣又生氣了……
見此一幕,沈涼只能默默嘆氣,也沒法說一些洛嫣愛聽的話哄她高興。
因為很多話從男人嘴裡說出來,是要負責任的。
責任二字,千鈞重,不可輕挑。
車廂再歸沉寂。
縮尺丹一事,沈涼壓在了心底,不是放棄,而是當下實在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讓馭龍閣拿出來給他。
畢竟他現在連人家的總部地盤都沒去過,更無從談起和當家人洛任之有半分交情。
說到底,馭龍秘術的一切,都歸洛任之所有。
即便洛嫣能無條件答應他的請求,等到了讓洛任之拿出丹方的時候,沒準人家也不同意。
回到春啼樓。
基於營業性質的特殊,這花樓生意,是入夜越深就越火爆。
為了不引起閒雜人等注意,兩輛馬車還是選擇走後門。
周硯以及兩名馭龍閣弟子,都沒下車,表面理由是不多打擾少閣主休息,可實際上卻是周硯和洛嫣之間,本來就沒什麼知心話可聊,在馭龍閣這麼個以豢養冷血動物為修煉之道的宗門裡,更是談不上人與人之間的感情。
周硯需要馭龍閣提供的一切外在資源來幫助玄夜成長,玄夜實力的強弱,又直接左右了周硯在江湖裡的地位。
而馭龍閣又需要周硯這樣的人才來發展壯大。
如此看來,雙方更像是一種合作關係,只要有任何一方失去了利用價值,彼此間就大機率不會再有半分關聯。
這一點,正是雷霄宗以及其它曾經或是現在想要分食馭龍閣的江湖勢力所看中的弱點。
從人情層面上講,馭龍閣絕非鐵板一片,只要圍繞這一弱點做做文章,一旦時機得當,那馭龍閣就極有可能會被勢強者在大炎江湖上除名了。
目送周硯三人兩輛馬車擦著夜色離去,還在“氣頭上”的洛嫣,沒理沈涼就先一步進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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