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跪在寧貴妃身邊，大聲道：“父皇，母妃沒必要這麼做，肯定是有人見不得母妃受寵，故意買通她身邊人，誣陷母妃。”
五皇子冷笑：“四哥，我知道你關心寧貴妃，但事情真相擺在這，不容你質疑。”
“閉嘴，我看就是你買通宮女，誣陷母妃。”四皇子不是想替母妃分辨，而是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他和孔樂儀馬上要被賜婚，卻冒出這種事情，對方想來早有準備。
皇后娘娘冷漠出聲：“待搜查回來自有定數，不容任何人狡辯。”
寧貴妃聞言淚眼婆娑，膝行至宣明帝腳邊，揪著龍袍道：“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周嬤嬤所為，是有人要害臣妾，求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
宣明帝看著自己寵愛的女子，眼裡既心疼又憤恨：“朕只看證據。”
一句話，在場的眾人神色各異。
宣明帝是要放棄寧貴妃？
夏夢煙不著痕跡掃視眾人的神情，周嬤嬤和荔枝都是寧貴妃宮裡的人，看似指使之人就是寧貴妃。
可越是理所應當越有問題。
若段翊辰不揪出荔枝，宣明帝就會賜婚四皇子和孔樂儀，如此這般，四皇子就能掌控戶部，對其他皇子不是好事。
所以，她也是這件事的一環。
背後之人知道段翊辰喜歡自己，不會看著她被誣陷，定會替她洗脫罪名，從而引出荔枝和周嬤嬤，然後除掉寧貴妃和四皇子。
夏夢煙越想越恐怖，她入宮的帖子是皇后娘娘送給她，所以這件事皇后娘娘也有參與？
她的目光在皇后娘娘和五皇子之間徘徊，會是誰？
福安很快帶人回來，將東西擺在書案上：“陛下，這是從周嬤嬤住處找到的香，已經派人核對過，與明正殿的香一模一樣。至於那個小太監，在冷宮的枯井中找到，人已經嚥氣。”
寧貴妃聽到小太監嚥氣，整個人癱坐在地，是有人要害她：“陛下，臣妾冤枉……”
“閉嘴，來人，將周嬤嬤帶下去，好好審問。”宣明帝捏碎面前的香，抬腳踹開寧貴妃，“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好好閉門思過。”
“臣妾，臣妾明白。”寧貴妃咬唇，一滴淚落在地上，四皇子將母妃扶起來，想說什麼，卻被寧貴妃攔住，“臣妾只求陛下調查清楚，莫要被人矇蔽。”
說完，帶著人離開。
四皇子握緊手心，臨門一腳，就這樣沒了。
現在他必須撇清關係，不能讓父皇起疑。
“父皇，兒臣願意接受調查，只求還兒臣一個清白。”
宣明帝眉目間的厲色消退幾分，冷冷道：“你的事情朕自會調查，現在是如何給孔家一個交待。”
五皇子聽後一愣，父皇還想給二人賜婚？
夏夢煙眸底掠過一絲冷漠，目光落在皇后娘娘身上，見她攥緊帕子，似乎再隱忍。
段翊辰不著痕跡回到夏夢煙身邊，兩人對視一眼，明白接下來或許能驗證他們心中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