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元在心裡感嘆，這還瞞個屁啊，就萬璞玉這腦子，他稍微一轉，除了一些細節基本上都猜出來了。
“呃，這……”
祝元感覺喉嚨有些幹，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磕巴了半天還是隻能不痛不癢的講出一些安慰的話，
“小師叔，我們只是不想讓你亂想。”
“那現在，我就不會亂想了嗎？”
萬璞玉嚴肅的問他。
這倒還真是……好心辦壞事，遮遮掩掩的樣子反而讓萬璞玉更加心神不寧。
“那好吧，”
祝元一咬牙，選擇乾脆說出來算了，反正萬璞玉也猜的差不多了，
“那我跟你講了，你要保證不要亂想，”
“什麼死不死的，根本不是那回事，”
“佳門山地下有太多解釋不通的神秘力量，這種力量影響到了老懷特，也影響到了你，並沒有什麼可疑的。”
萬璞玉本來想說這種單獨的影響本身就很可疑，但還是閉嘴聽祝元繼續講吓去。
萬璞玉已經猜的大差不差，祝元也沒什麼需要長篇大論解釋的地方，只要重點講一下其中的細節就好。
尤其，是萬璞玉在昏過去之前，兩隻黑眼珠的外側發紅光的情況。
萬璞玉在那邊沉默的聽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聽祝元講完，他提出自己的問題，
“我當時的說話方式，你覺得像我嗎？”
祝元微微皺了皺眉頭，其實從當時到現在，他從來沒覺得這話不像是萬璞玉說的。
雖然那些話表達的意思似乎雲裡霧裡，但確實像是萬璞玉的說話方式，這傢伙本身很多時候講話就這個樣子。
高深莫測，像是故意不說清楚似的。
但現在被萬璞玉這麼一問，祝元的思維就開始搖擺了，又覺得這也許又不太像萬璞玉會說的話。
如果是萬璞玉，他但是應該怎麼說？
勸祝元父親別衝動？順便講幾句老懷特死不出好死來，用不著髒了他們的手？
沒得想，祝元腦子裡亂亂的，覺得什麼話都像是萬璞玉能說出來的，他越想越失去判斷。
“我覺得……像吧。”
祝元只能這麼回答。
“像不像的，本身就是一個很難界定的問題，”
果然又來了，萬璞玉那種先丟擲一種不明所以的表達，繼而才開始解釋的講話方式，
“因為一個人的說話方式天生註定的部分很少，很大部分是被後天成長的環境影響，也會被成長中長時間教育自己的人影響。”
“這我明白了，”
祝元被點通，順著說下去，
“就像是因為生活的地域不同形成了方言似的，”
“還有如果一個孩子跟一個說話文縐縐的的大人長大，講話也會很文氣，”
“反過來，如果生活在烏煙瘴氣的環境中，長輩滿口汙言穢語，這孩子長大也文明不到哪裡去，”
“你是想說，你一直以來的說話方式，也是被別人影響的？”
“是誰呢？”
祝元嘴一快，下意識就問了出來。
“你覺得呢？”
萬璞玉果然反問了。
其實仔細一尋思，他們心裡都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