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元的疑問卡在喉嚨,
他還是個人嗎?他這算是什麼?成為了寶藏的主人,還是蟲子的支配者?
老懷特的臉色在手電筒冷光的照射下顯得慘白如紙,疲憊跟虛弱感依舊很明顯,神態到還是他一如既往的那副泰然自若。
考爾縮在自己的手下身後,一副震驚的難以置信。
“如果你一直只會躲在別人身後,不敢走到人前來佈置一切,”
老懷特雖然沒有回頭,但卻對考爾的舉動跟申請一清二楚,
“那你永遠都只能是一個失敗者,”
“又或者說,你什麼都辦不到,想要戰勝我,繼而取而代之,你到下輩子都辦不到。”
躲在人後的考爾深吸了幾口氣,在心裡不斷給自己講,這都是激將法,我不應該上他的當。
可同時,心中的氣血也在控制不住的不斷上湧。
既然已經走到這裡,既然已經一步步撕破臉,那還維護最後一層臉面有什麼意義?
他深呼吸著,最終還是忍不住從人後走了出來,出言反擊,
“這只是你一個人傲慢的猜測而已,”
“失敗者的定義不是由你來決定的,相反我很清楚,”
“如果我不是一直掩藏在人後排陣佈局,我不會活到今天的,早就死在你手裡了,”
“像以前,所有死在你手裡的人一樣。”
老懷特冷笑了一聲,那種毫無感情的笑聲,聽上去真的很難想象是“父親”對“兒子”發出的。
古代,皇室成員之間沒有父子血親,只有君與臣,看來在巨大的利益之前,這一套封建主義的思想仍然流傳下來,在古今中外到處都適用。
“你也清楚,你能活下來是因為我,”
老懷特冷笑著,緩緩轉過頭看向他,
“這並不意味著我是一個很有善心的人,只意味著……”
“意味著你有掌握別人生死的能力,”
他話還沒說完,考爾就直接接上了後半段,看來對他已經瞭解的十分徹底,
“不過現在,能掌握別人生死的,不只有你了。”
考爾邊說著,邊衝老懷特舉起了自己手裡的槍,但槍口隱隱的晃動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真實的反應。
直到現在,老懷特已經身中了好幾槍,分別擊中了他身體各處的關鍵要害部位。
但他依舊沉穩的很,最多就是呼吸逐漸變得有些許急促,身上就連一滴血都沒見到。
雖然不知道他跟如今已經破損狼狽的“石人像”做了什麼古怪的交易。
但似乎,他真的已經不是常理認知中的“人”。
更別說,那種傷害力極強,只單單是觸碰就幹倒他大半手下的血屍蟲,像是寵物一樣被老懷特控制,最後集中起來一口氣“銷燬”。
考爾只能抓緊手裡的衝鋒槍,把手指緊緊扣在扳機位置上不敢拿開。
現代社會,真理只在射程範圍之內,他不斷的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
老懷特身中幾槍依然還能平靜的站起來,也許只是因為他穿了防彈衣。
如果朝他暴露在外的頭部開槍,或者對他的身體持續掃射,也許他根本招架不住什麼。
而且……
繼續想下去,考爾的心中滋生出一個陰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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