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索斯依照宋斬秋的要求,閉上眼睛假裝麻痺。
一個方形的玻璃缸被抬了過來。
阿比索斯被放進去以後,外面又罩了一層全然不透光的木箱子。
運送的卡車就等在外面,宋斬秋對凱德微笑示意:“你們先走吧,我換件衣服。”
大家看見她溼了大半的衣服,暗道這應該是馴服人魚弄的,於是心照不宣似地點點頭。
凱德獨自面對著這一群討厭的傢伙,只好努力裝模作樣起來:“把它抬上車吧。”
大家前後左右抬起那箱子,朝外走去。
宋斬秋站在樓頂,極快地脫掉了身上的溼衣服,看著他們上了車,油門一踩,從視線裡消失。
她立刻噔噔噔跑出了屋子,將她藏在街角的那輛一模一樣的卡車開了出來。
車上放了一個大小一模一樣的箱子,裡面裝了一條大大的翻車魚,為了湊夠重量,還填了許多泥沙和石塊。
箱子擋住,沒有任何人知道里面是什麼。
就等好戲上演。
這一頭,裝著阿比索斯和一群人的車子已經開進了展廳外的停車區域。
眾人正準備將魚從卡車上抬下來,凱德若無其事地一聲咳嗽,將局面扭轉。
阿比索斯像瘋了一樣用尾巴拍打著玻璃缸,沉悶的響聲彷彿是玻璃缸在哀嚎,眾人嚇了一大跳,立刻遠離了它。
“凱德,這是怎麼回事?麻醉沒有用嗎?”
凱德蹙眉道:“是啊,和上次一樣,可能人類的麻醉對人魚沒什麼用,多少劑量都不管用。”
大家都是沒讀過什麼書的大老粗,很簡單就信了。
“那……這怎麼辦?”
他們是見識過這條魚的殘暴的,又大又嚇人,徒手撕開他們好幾個隊友。
這種恐懼促使他們不敢再去碰那個箱子。
凱德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沉吟片刻後才說:“我試試看吧,可能是這個箱子太小了,它有點狂躁,攻擊欲,比較旺盛。”
他刻意咬重了後幾個字。
大家對它又害怕又寶貝,畢竟這是他們的搖錢樹,打傷了打殘了都會少賺一大筆。
但是它又如此殘暴恐怖,沒人敢上前碰它。
凱德正要爬上車板,餘光看見一群人頗為膽怯不信賴的目光。
他放慢了動作,靜靜地等待著下一個演員的出場。
“怎麼了?”
宋斬秋把她的車停在離展館較遠的街角,飛奔過來,適時地到達。
這群獵人對凱德的信賴是很少的,但對她,雖然不說是完全信賴,但她使喚起來順嘴許多。
他們眼中都露出了看見救星時的目光。
“秋姐,人魚發狂了,麻醉失效了。”
宋斬秋若有其事地皺起眉,沉思片刻後狀似無意地對凱德說:“看來麻醉的確沒有用,要想讓它聽話還是要靠馴化,我有經驗了,讓我來吧。”
這句話看似對著凱德說,實際上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阿比索斯也聽見了她的聲音,為了配合她的臺詞,撞擊玻璃缸的力道真的放輕了一些。
宋斬秋爬上卡車,正要開啟箱子,忽然又想起來什麼,對著一群獵人道:“它怕人,你們還是離遠一些,我怕它發瘋起來我按不住。”
眾人面面相覷,並不是在猶豫要不要離開,實際上他們早就想離開了,只是迷惑不知道往哪去。
宋斬秋附加了一句:“你們去幫忙佈置展廳,安撫好它以後,我會叫你們下來搬的。”
眾人對這個前隊長的話很是信服,於是一鬨而散,往展廳裡走去。
宋斬秋見他們走遠了,立刻讓凱德坐進駕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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