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回到家,提桶敲響易淺的門。
“司安,易淺,我們去河裡抓魚,你們去不去。”
易淺和司安正坐在炕上,看書的看書,看報紙的看報紙。
“淺淺,你去不去?”
“去!”
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現在有機會親眼瞧瞧,肯定去。
司安給她拿衣服和鞋子幫她穿上。
易淺剛開始還有點彆扭,現在已經習慣了。
每天晚上,司安都會打水給她洗腳洗臉,男人要服侍,她可不會拒絕。
兩人鎖好房門,易淺揹著挎包,讓司安帶上桶。
“人多嗎?”
“王家三兄妹,鄭老三夫妻,還有鄭家老二老四。”
司安:“鄭老三是劉嫂子男人。”
原來是他們。
易淺來到這三個多月,只在國營飯店吃過一次魚,也有點想了。
這次要多弄點,燻臘魚也不錯。
三人很快趕到河邊,看到齊雲三個站在不遠處看著,五個男人分成三組,隔一段距離鑿洞。
“齊雲,淑華,劉嫂子!”
易淺一一打招呼。
“淺淺姐,你怎麼過來了?”
“對,這天氣太冷了,你身體不好,應該在家多休息。”
面對兩人的關心,易淺微微勾唇:“放心吧!我身體好多了,只是出來逛逛,又不是乾重活,
再說有重活要幹,不是還有他們仨,我只是來看看,以前沒見過。
他們鑿洞還不知道要多久,咱們來嗑瓜子。”
易淺從挎包裡,給一人抓一把瓜子。
“用不了多久,應該快好了。”
王淑華不和她客氣,劉嫂子也是爽利的人。
“你們聽說了嗎?楊帆和他媳婦兒離婚了,昨晚給她送回孃家,今早把她的東西全送回去了,還留一半錢給她。”
劉嫂子吃著瓜子,忍不住嘮嗑。
“真的還是假的?”王淑華一臉驚訝。
“我的訊息還能有假,要我說她媳婦兒不知好歹,家務活不用沾手,財政大權還掌握在自己手裡,一心只想生兒子,對別人家的兒子比自家閨女還好,腦殼有問題。”
齊雲不太理解這樣的人的腦回路。
就如同不理解有些人為什麼對待外人時,總是溫和的,對待最親密的枕邊人總是惡語相向,甚至使用各種暴力。
親近之人更需要共情和相互理解,日子才會更好過。
有些人總是在本末倒置。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去上工的十個小時,另外十四個小時大部分都是與枕邊人,關係更需要好好經營才對。
至少她長這麼大,她爸媽才來沒吵過架。
這道理也是她媽和她說的。
人一定要認清什麼對自己來說最重要。
楊帆她媳婦就沒看透。
劉嫂子見三人聽得津津有味,左右看了下,幸災樂禍道:“聽說鄧眉昨天被送回家,家裡連炕都沒給她準備,讓她住廚房,給了兩條板凳和一床被子,聽說今早上被人發現時,她變成了光頭,連眉毛都沒了,現在改名叫鄧沒。”
易淺:……
難怪昨晚不黏著她睡,二話不說回自己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