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一百遍了，當初是我提出讓她為大隊加班，人家為了大隊都病倒了，還去了京城，我心裡過意不去，去看看怎麼了，怎麼到你嘴裡就這麼不堪。
你以為你男人是什麼香餑餑，還罵人家是狐狸精，你哪來的臉罵人家是狐狸精，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女人家的名聲有多重要，你不知道？
空口汙衊人家的名聲，你是想害死她？
我看你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楊帆被她氣得不輕，人家易淺全心全意為了大隊整個生產，到這女人嘴裡成了狐狸精，易淺知道該傷心難過。
“你幫她！你到現在還在幫她！她到底哪裡好，讓你一次次為她說話。”鄧眉氣得將碗摔在桌上。
“就憑人家身體不好，還在為大隊搶收，而你每天不去上工，每天在家躺著什麼也不做，你哪來的臉問人家哪裡好，那你又哪裡好了？
打女兒打得好？
還是每天癱在床上什麼都不做，日子過得好？
每天沒事找事，不想好好過日子就別過了。”
楊帆只要一想到她趁自己不在家時打女兒，就氣得不輕。
現在還無中生有，毀易淺知青的名聲。
她知道這話說出來的後果嗎？
“好你個楊帆，你居然為了這麼個狐狸精，不和我過了。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我們結婚十二年，你現在為了一個病秧子要和我分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鄧眉氣得撓楊帆的臉。
楊帆伸手想抓她的手企圖阻止。
“啪！”
鄧眉望著自己的手，驚恐地盯著楊帆。
楊帆眼神冰冷，看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
他閉了閉眼，深吸幾口氣，冷漠道：
“明天我送你回孃家，兩個女兒跟我，反正你也不喜歡她們，以後就別回來了，家裡攢的錢，我分你一半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他可以容忍媳婦不上工。
媳婦生老二當年身體沒養好，擔心她老了以後要受罪。
一日三餐，是他下工回來後做的，家裡衛生是兩孩子打掃的。
衣服是他洗的。
可以說為了讓她養好身體，這麼多年沒讓她做過一件事。
別說村裡，城裡都沒人有她日子好過。
可是她呢？
心氣不順就拿兩個女兒出氣，當著他的面還好些，只會說幾句。
他去上工，她罵女兒是賠錢貨，有時說著說著生氣，還會動手打女兒。
女兒體諒他每天辛苦，不想讓他操心，哪怕全身青紫也從沒和他說過。
要不是和女兒玩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他根本不知道。
是他這個當爹的失職。
為此，他們還大吵一架。
她答應再也不打女兒。
結果呢？
不過一個月，又復發，甚至對女兒更差。
他給女兒吃的東西，被她搶去拿給他侄子，或者孃家侄子。
他早就看透了，也放棄了。
想到兩個女兒還小，只要她願意改變，女兒願意接納她，他可以忍著受著。
誰知道越來越過分。
易淺生病，他原本就內疚，再聽聽她說的那是人話嗎？
他都快能當人家的爹，居然還編排人家小姑娘，咒罵人家小姑娘。
人家小姑娘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上工，甚至為了大隊付出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