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淺抓住她的後衣領，拽到自己旁邊，笑對兄妹倆。
“吃！放心吃！不用管她，這是我的雞蛋，我想給誰吃就給誰吃。”
陳婆子脖子被前面的衣服卡住，拼命去扯，試圖扯松衣領讓自己喘口氣。
兄妹倆見老妖婆被控制住，哥哥立即將大的那半雞蛋趁王寡婦沒注意塞她嘴裡，自己吃下那一小半。
妹妹也想這麼做，很快被哥哥阻止。
“妹妹，你還小，要多吃點才能長高高。”
妹妹看看哥哥，又看看王寡婦，確認自家娘沒反對，才咧嘴小口小口吃。
“謝謝姐姐！”
易淺對兩人笑了笑，將陳婆子拖走。
“齊雲，繼續！”
“放手，快給我放手！老孃要被勒死了。”
陳婆子一手扯衣領，一手揮舞著想抓易淺的手。
“不會，我有分寸，保證不會讓你死！”
易淺示意齊雲繼續，將人扯回人群，扯到司安和向南身後。
以兩人的身高擋住眾人的視線，一手扯住陳婆子的後衣領，一手反剪她的雙手，靜靜望著人群中的齊雲。
齊雲也不想耽誤太多時間。
“劉嫂子，這是你的兩個雞蛋，這位嬸子，這是你的。還請三位幫忙指出第十位證人是哪個？
不過我勸兩個想渾水摸魚的最好自覺點離開，總比被拎走要好些。”
三人齊齊看向正在不斷掙扎的陳婆子，忍不住抖了抖。
陳婆子都敢拎的人，肯定敢拎他們，嚇得打個哆嗦，跑回人群不敢冒領。
“第十個人呢？”
王淑華見沒人站出來，又高聲問了一遍。
依舊沒人站出來，人群議論紛紛。
“這第十個人是誰啊，兩個雞蛋都不要？”
“不知道啊，我昨天當時又沒在場。”
“我知道，陸青遠。”
“陸青遠？沒想到他會出來作證，他不是向來萬事不理，怎麼還多管閒事了？我記得王芳芳有一次掉河裡，他經過看都沒看一眼，什麼時候這麼熱心了？”
易淺記得第十個人，身材高大，長相粗獷，眉間有一刀疤，看起來有點兇。
也是因為他做完證，其他人不敢再說什麼。
王婆子和李婆子也不敢鬧太兇。
村裡人好像都有點怕他。
“易…知青，快…放開…我，我要…死…了。”
易淺聽到陳婆子要死不活喘氣聲，將人提溜到面前，盯著那雙三角眼，冷言警告。
“別在我面前耍花招，也別來惹我們，否則我不介意真的殺了你。”
陳婆子仰著頭，脖子被勒得死死的，翻著白眼，舌頭吐出來。
耳邊傳來冰冷威脅，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拼命搖頭。
人甩地上，易淺眼神冷漠。
“滾！”
“咳咳咳！”
陳婆子趴在地上，拼命咳嗽，抬頭瞧見她眼底的殺意，渾身打個寒顫，逃也似的爬走。
察覺一道似有若無的視線，易淺猛然轉頭。
是他！
陸青遠！
隔空對視，一個冷漠無情，一個清冷疏離。
兩人同時若無其事轉開，都沒將對方放在眼裡，卻記在心裡，有多遠離多遠。
他不好惹！
她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