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兒,非是朕不想歇,然四方水旱,邊關戰事,大唐百姓之生死全在朕一人身上,如今大唐立足未穩,而朕又是初登大寶,豈能懈怠”
看著老爹滿面愁容,眉毛都擰成毛毛蟲了,他有些無語。
握草,玩漏了啊,本想讓他笑,怎麼整的更痛苦了。
“阿爺,乾兒也長大了,要不乾兒兒幫您吧。”
看著這麼多奏摺,李承乾雖然頭疼,但還是懂事的問道。
結果他都不用猜,肯定是會被拒絕的,誰會讓一個八歲小孩批閱奏摺呢?
“哦?乾兒也想試試?”只是聽到他的話,李世民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雖然奏摺終於,但教會一個太子批閱奏摺,貌似更重要。
“那阿爺今日就教你批奏摺如何?”
“啊……”李承乾懵逼了,擦,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歪,保護組織嗎?有人壓榨童工,我要打妖妖靈。
“好啊好啊,謝謝阿爺,乾兒也能幫阿爺了!”
雖然無語,但他只能故作開心的點頭。
唉…桑心……
“這十份奏摺你先批閱,批完了阿爺給你看看。”
李世民隨手把十份不怎麼重要的奏摺遞給了他,然後繼續自顧自的批閱著自己面前的。
對於自家親手教導的孩子,他還是很自信的,四書五經都學過,更是從小跟著大儒學習,確實可以歷練一番了。
李承乾開啟奏摺,一看上面的東西,頓時無語,還以為什麼高難度的軍國大事,就這?
“陛下昨日狩獵,所射之兔為灰色而非褐色,與《周禮》‘冬狩用皂’不符,請自省。”
再看日期,一件事半月前的了,他揶揄的盯了老爹一眼,看來老爹也不是什麼按時完成作業的好孩子啊,這都十來天了。
掃了一眼,李承乾無語的撇了撇嘴,然後寫上:“《周禮》監獸色而射,卿欲朕射墨兔於雪地乎?”
瑪德,你說我昨天射的兔子顏色不對,你他孃的倒是給我找一隻出來啊。難道還要老子在雪地裡找只黑兔子才合禮法啊。
寫完這個,再看第二個,“長安西市有胡商賣‘七彩琉璃珠’,要價十貫,疑似欺詐,請朝廷定價。”
李承乾撇了一眼,七彩琉璃珠?那不就是玻璃球嗎?一個十貫,暴利啊!
看來老子要加快速度搞玻璃了。
他喃喃自語,順手寫道:“有司自決,勿煩。”
這價格要是降了,那老子以後的玻璃球怎麼賣高價?
而且,你一個御史,管人家玻璃球賣多少錢幹嘛?吃飽了撐的沒屁事幹了!
又批了幾個,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李承乾順手搞定,翻開最後一個,他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終於要批完了。
“長樂公主昨日爬樹摘梨,有失公主體統,請加強女官管教。”
看到這,李承乾臉色難看起來,瑪德,我家妹妹爬樹怎麼了?跟你有個雞毛關係。
感受到自家兒子的神色,李世民不由得看了過去。
一看,神色也怪異起來。
“乾兒以為,該如何批覆?”
李承乾想了想,稚嫩的小臉上突然露出笑容:“孩兒以為,長樂六歲便能分清梨梅,知道摘梨吃,年幼機敏,應獎。”
“哈哈,你啊你,好,賞!那這上奏之人呢?”
李世民哈哈大笑的點點頭,自家女兒自己不寵誰寵?
“送他一筐梨吧!”李承乾惡趣味的說道。
“也好,那就送他一筐梨!”
李世民見自家大兒子這麼愛護妹妹,也是滿意的點點頭,想當年年幼時,自己跟二姐平陽公主也曾上樹摘梨,只是可惜,如今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