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幾家,李承乾也沒什麼興趣了,看著桌前陸陸續續又有幾篇收上來的詩詞,已經交給孔穎達來評判了。
在他看來,這詩會,確實有些無聊了一些,一群附庸風雅的傢伙來這裡裝個逼,喝個茶喝個酒,然後吹吹牛逼,寫個詩,畫個畫,第二天讓人知道他們的名聲。
至於詩是誰寫的,畫到底是不是他畫的,誰在意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行人也玩得差不多了,紛紛看向端坐在主位卻很少發言的李承乾。
“太子殿下,今日如此良辰美景,不知太子殿下可有什麼大作現世,也讓吾等觀仰觀仰?”
“是愛情,早就聽聞太子殿下乃是天才神童,三歲識千字,五歲能背詩,八歲熟讀四書五經,如今殿下已九歲,應該也有大作問世吧。”
“………”
見有人朝李承乾開火,自然也有人附和,一時間,目光紛紛轉移到了李承乾身上。
看著臺下起鬨的人這麼多,李承乾有些無語,神童之名,自己早就知道,畢竟出自自家老爹的手筆。
只是這個場合說這話,想把老子架上去,倒是你的問題了。
他笑眯眯地看了眼第一個開口的盧嘉,面露不善,輕蔑道:“本宮確實有些許所感,大作談不上,比之某些人的小兒拙作要好一些還是沒問題的。”
“哦,如此說來,殿下倒是很自信了?”被李承乾說是小兒拙作,盧嘉也冷下臉來。
“如此,還請殿下吟出,讓吾等瞻仰瞻仰!”
“殿下所作,必是佳作,還請殿下不吝賜教!”
“吾等洗耳恭聽!”
“………”
幾個世家的擁躉見盧嘉吃癟,也是紛紛開口,當上了馬前卒。
李承乾不屑地掃視了一圈,把他們的面容記下,隨即站起身來,“筆來!”
說話間,已經有內侍恭敬地把筆遞了過去,研好的磨也端到了桌前。
“山中雪後?”
“晨起開門雪滿山,”
“雪睛雲淡日光寒。”
“簷流未滴梅花凍,”
“一種清孤不等閒。”
李承乾寫一句,內侍便高喊一句。
在宮裡,他經常看到太子殿下出口成章,在他看來,自家太子爺的詩,肯定比那些所謂的文人騷客作得好。
果然,隨著他一句句讀出,整首詩也傳遍西山,所有人看向首位的稚童,都是一陣汗顏。
這小子不到九歲,便能出口成詩,而且詩作還如此之好,簡直駭人聽聞。
不得不說,皇室真是出了個麒麟子吶!
來參加詩會的,雖然不乏有幾個濫竽充數之輩,但大部分還是有點真東西的。
至少詩詞鑑賞的能力絕對沒問題,一首詩的好壞,打眼就能瞧出來。
“諸位,此詩如何啊?”
李承乾見全場寂靜無聲,有些愣神,什麼意思?這可是上過課本的詩,不至於翻車吧。
“太子殿下大才,吾等不及也!”
“殿下留此佳作,吾等也能隨殿下名留千古了!”
“今日得見殿下此詩,是吾等之榮幸!”
“………”
一時間,所有人好話彷彿不要錢一般誇來,讓李承乾又是一陣汗顏。
但想到這詩能上課本,也就欣然接受了,畢竟經過上千年老祖宗嚴選,肯定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