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餘,又弄到什麼好東西了?”雜貨攤主看見莫餘經過,喊道。
“今天收穫很不錯,但沒有能賣給你的。”莫餘轉過頭去笑道:“弄到一臺完整的波形檢測儀,估計只有特蕾莎婆婆對這個感興趣。”
“哦,那好吧,真是讓人失望。”
不過莫餘沒有去特蕾莎婆婆那裡鑑定,而是轉身走進了旁邊一處小酒館。
這裡是聚居點裡為數不多的娛樂設施。
相對於這裡有些高昂的水源和食物價格,只比外面高一些的酒,反而成了物美價廉的消費品。
於是很多拾荒者們,在忙碌一天有了收穫之後,都會來這裡喝上一杯,然後和大家吹吹牛。
不過,無論是莫餘還是其它拾荒者,從同行們嘴裡都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有用的東西,還得去特蕾莎婆婆那裡購買才行。
據說很久以前,酒館老闆也曾經想拓展這部分業務,但或許是因為天賦和見識問題,很快就失敗了,於是只好專注於自己賣酒的本行。
“老樣子。”
莫餘走到門口櫃檯時,用中間指節敲了敲檯面,對酒館老闆說道。
然後他轉身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著。
酒館裡熱熱鬧鬧的,而且都不是單人座位,幾張桌面擦得光滑乾淨、底面和桌腿佈滿了厚厚歲月痕跡的桌子擺在屋裡,每張桌子周圍都放著六七張靠背椅。
外面是濃重的夜色,不過各個攤位前還亮著燈光,有零星幾個晚歸的拾荒者,揹著大包小包站在攤位面前討價還價。
老闆將莫餘的酒和一碟炸蠶豆端上來。
“玩兒牌麼?莫餘。”
莫餘這張桌子上的其餘人向他發出邀請,桌子中間已經堆了一小堆紙牌,他們剛剛結束了一局。
“好。”
莫餘伸手抓過牌,參與進來。
紙牌是這裡的常見娛樂,這麼久他已經瞭解了幾種玩法。
這裡的人普遍玩的很小,輸贏只不過幾文錢那種,所以大家都喜歡找個樂子打發時間,莫餘也不例外。
據說,這是很久以前從遺蹟中找出的,但是在紙牌的玩法上面,大家這些年來一直在創新。
比如眼下,桌子周圍六七個人都能參與進來的方式,便是歷史短得多的玩法。
聚居點的人不是很多,所以桌子上的一半人莫餘都能認出來。
幾輪之後,莫餘已經輸了十來個錢幣。大家都喝了些酒,興致高漲起來,交談也漸漸放開。
其實如果莫餘讓苔蘚幫忙看別人的手牌,他可以做到無痕作弊,輕輕鬆鬆成為賭神,而且這樣並不違反觀察員守則,不過找樂子的話,這樣做就太過無趣了。
坐在正對面一個大鬍子拾荒者,莫餘認識,他叫索力。他眼神盯著手中的牌,拎起旁邊的杯子灌了一大口,才打出來兩張,然後看著眾人說道:
“我最近發現個好拾荒點,但是需要多一點人手,你們有願意一起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