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夢妖蝶】一身最珍貴的,便是那對能夠構築幻境、充滿了精神法則碎片的七彩蝶翼,以及其頭顱之內那顆蘊含了其一生精華的王級妖核。
這兩樣東西若是放到外界的黑市之上,其價值足以讓任何一個聖地都為之瘋狂。
楊健沒有絲毫客氣,直接催動【鎮獄】長槍,以一種極其熟練的手法乾淨利落地將那對巨大的蝶翼與妖核盡數分解、切割了下來,然後收入了自己的儲物手環之中。
做完這一切,他又將目光投向了那些北冥神宮的殘骸。
雖然大部分的建築都已經在剛才的衝擊波中化為了齏粉,但總有一些由特殊神金所打造的“邊角料”僥倖存留了下來。
本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則,楊健再次發揮了他那“雁過拔毛”的優良傳統,將所有看起來還算值錢的金屬殘片、陣法基石盡數搜刮一空。
然而,就在他剛剛將最後一塊刻有上古符文的混沌石板也心滿意足地收入囊中,準備去喚醒那四個依舊在“睡大覺”的隊友時,異變陡生。
“嘶——!”
一股毫無徵兆的、彷彿要將他的靈魂都徹底撕裂的劇痛,猛然自他的眉心識海深處轟然炸開。
“呃……”
楊健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單膝跪地。
他雙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頭顱,額頭之上青筋暴起,豆大的冷汗如同雨點般瘋狂滾落。
緊接著,一股無比古老、無比滄桑、充滿了混亂與瘋狂意味的神秘資訊洪流,竟是以一種不講任何道理的蠻橫姿態,強行烙印進了他的神魂深處。
【血腥試煉完成……】
【你,獲得了‘古之紀元’的傳承印記……】
【月圓之日,可憑此印記,進出‘命淵’!】
【你需叩啟輪迴彼岸的‘湮滅之墟’……】
【以‘命運’為鑰,解封紀元封印……】
【自此,踏上掙脫時光長河的‘神祇命軌’……】
【奪永生不死之‘神魔權柄’之路……】
那段資訊斷斷續續,充滿了各種晦澀難懂的、彷彿來自於另一個文明體系的詞彙。
每一個字都彷彿蘊含著某種禁忌的魔力。
僅僅只是“讀取”,便讓楊健那早已堅不可摧的神魂都感到一陣陣不堪重負的刺痛。
當那最後一道資訊也徹底烙印完成之後,楊健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差點直接暈死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那股深入骨髓的劇痛終於緩緩退去時,他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從地上緩緩地重新站了起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
他的後背早已被冷汗徹底浸透。
“剛才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心有餘悸地揉著那依舊在隱隱作痛的眉心,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寫滿了前所未有的茫然與凝重。
血腥試煉?
古之紀元?
傳承印記?
命淵?
湮滅之墟?
這一連串的神秘詞彙讓他一頭霧水。
他仔細地將那段資訊在腦海之中反覆地分析、推敲了數遍。
最終卻無奈地發現,其中唯一一句他能聽得懂的有用資訊,似乎就只有一句。
——“月圓之日,可憑此印記,進出‘命淵’。”
“看來只能等下一個月圓之夜,再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楊健在心中暗自想道。
他總感覺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被捲入了一個巨大漩渦之中。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那依舊在隱隱作痛的眉心。
隨即,他心念一動,催動氣血在自己的面前凝聚出了一面水鏡。
他想看看自己的眉心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鏡中那張英俊的臉龐依舊如故。
只是當楊健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眉心的剎那,他的瞳孔再次猛然一縮。
只見在他那光潔的眉心面板之下,一個極其微小、極其黯淡、充滿了無盡滄桑與神秘氣息的古老符文正若隱若現。
那是一個古篆體的“古”字。
那個字是如此的黯淡,如此的不起眼。
若不是他此刻以一種近乎於“內視”的方式去仔細觀察,根本就無法發現。
它就那麼靜靜地烙印在那裡。
彷彿自亙古以來便已存在。
也彷彿將要直至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