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什麼,只是,你為何讓我看這個?”
張冉的心撲通亂跳著,她大概猜出畫中人是誰了。
“畫中的人你當真沒見過?”
張冉搖頭,又遲疑著點了點頭。
蜀離眯了眯眼睛,沉聲道:“在哪見到的?”
張冉一時間覺得他這話問的挺好笑的。
當年的侍中鄭颯意圖擁立渤海王劉奎為皇的事件鬧得沸沸揚揚,若是有心想要尋找畫中人,又怎麼會不知道畫中人就是鄭颯的妻子?既然知道畫中人就是鄭颯的妻子,那張冉又怎麼可能還會見到她?
若蜀離問的只是有沒有見過活著時候的畫中人,那就更可笑了,人都沒了好幾年了,從前有沒有見過這人,現在知道了又有什麼意義?
在哪見到的?最後一面,是在刑場上見到的,當年好多人都見到她了。
至於她現在在哪裡?
呵呵,滿門抄斬,連祖墳都被挖了出來,你說畫中人現在在哪裡呢?
估計早就在某個亂葬崗中,屍首被野獸分了吧?
所以,蜀離問她的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要讓她承認,她是當年的漏網之魚?可看起來並不像。
張冉低著頭,思緒百轉千回,卻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她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情商低,沒辦法,她怕自己一開口就說錯話,把自己的小命弄丟了。
蜀離看了她半晌,突然低低笑了起來。
聽到他低沉好聽卻又莫名其妙的笑聲,張冉突地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這男人……莫不是有病?
她原先以為劉熙變臉夠快了,現在對上這個性格古怪更加難以捉摸的男人,她感覺劉熙的性格太好太溫和了,至少劉熙被她氣到的時候也單單只是生氣,並沒有殺意,微笑的時候,也許是在計算人,但至少沒有笑裡藏刀。
而蜀離就不一定了。
在往後的日子裡,張冉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什麼叫做雙重人格,什麼叫做陰晴不定忽冷忽熱,什麼叫做……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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