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鐘後,管家帶著藥回來,給傅屹川的手進行消毒包紮。
“男的傷的怎麼樣了?”傅老爺子問。
“臉上淤青,肚子上也捱了幾拳,還有肩膀跟手臂,以及後背。”管家道。
聽聞此,傅老爺子直接抬腳踹了一腳傅屹川,恨恨說:“使不完的牛勁,就該把你扔牢裡改造去!”
“不過沒什麼傷到根本的,老爺不用擔心。”管家緊忙補充。
傅老爺子收回腿,就聽孫子沙啞著嗓音問:
“蘇沫呢?她的腳後跟,傷口大不大。”
“腳跟是磨破了皮,最大的傷處是尾椎,說是從車子裡翻出來不小心摔到了。”管家回答。
傅屹川聞言頓時直起身,趕忙就要下車,被傅老爺子情急抓住衣服,又讓管家攔著人。
“你放開我爺爺!蘇沫她受傷了,我要去看她!”傅屹川急說。
“你去,給她的心情又添晦氣嗎?!”傅老爺子吼道。
傅屹川半條腿落在地上,聽見這話,身體不由得僵住。
“她尾椎受傷是誰害的?還住了半個月的醫院。”傅老爺子又道。
“明知道沫沫不想見你,恨死你了,你還上前惹她不高興?”
傅屹川握緊拳頭,看向醫院方向,咬牙隱忍著衝過去找她的衝動。
“欸少爺,您右手別使力,當心又傷口崩開。”管家在旁邊忙說。
傅老爺子讓他把人給塞進車裡,而後車門關上,讓司機開車走了。
又問了下管家關於蘇沫的傷勢,需不需要再住院等,管家說了不需要,就是開了點藥,遂傅老爺子才放心。
“你去查一下那個年輕人,叫周……”他說。
“周璟桉。”管家道。
“對,去查一下他的公司,把資料發給我。”傅老爺子說。
人家賠償都不要,又是開公司的,自然他知道該給點什麼。
“明天週六,你就給我待在老宅裡哪也不許去,有緊急檔案讓你助理送過來。”他看著孫子說。
“週一我再找人隨身跟著監視,謹防你又去找沫沫的麻煩。”
傅屹川沒吭聲,就這麼沉默發愣著。
他不會再去找蘇沫了,每次自己靠近她,她都會受傷,上回的骨裂還沒好,又摔到了……
縱然很不甘心,很想挽回,可是……
傅屹川咬緊下唇,再次眼淚溢位。
他是個十惡不赦的畜生,他只能帶給蘇沫傷害……
且蘇沫,根本自始至終,從沒有愛過他一點。
他連基本的希望都沒了。
蘇沫喜歡那個男人,那個叫學長的,她喜歡了好多好多年。
對方當然也喜歡她,不然怎麼會直接讓蘇沫到他公司上班?更是連電梯卡都給她開了。
所以,他們兩個是兩情相悅,如非爺爺當年的逼迫,蘇沫肯定早已嫁給那人為妻。
越想兩人恩愛的畫面,傅屹川眼眶越熱,嫉妒跟羨慕使他用力握緊了自己的手,車內地毯早已溼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