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人幾乎寥寥無幾,等到七點多的時候才漸漸多了起來。
而彼時,馬路對面的地鐵口。
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女士走了出來,利落的及肩發落在兩邊,戴上了墨鏡跟口罩。
包包被她挎在臂彎,抬頭挺胸,平時前方,腳踩黑色高跟鞋,走起路來氣場翩然。
這人正是蘇沫,她幾乎全副武裝,步伐生風,不露出半點驚慌害怕跡象,儘管她已經猜到傅屹川派人監視這裡。
昨晚回去後又聯絡了傅爺爺,讓他管好自己的孫子,不要再給自己造成困擾。
對方答應是答應了,但她還是決定小心謹慎,畢竟不能忽視傅屹川的無恥和沒下限。
穿過人行道,跟三兩個上班人員並排走,眼角餘光沒忘記留意四周,最終定格在站在正門邊上帶著單肩包的男人身上。
看似平平無奇,不過大清早的誰會一直站外邊?還看著每一位進去上班的人。
很可疑。
蘇沫不動聲色的繼續走,她注意到前方但是沒注意到後方。
臨近路邊,邁巴赫的車窗放下,男人就這麼眼神銳利的盯視那一抹黑色背影。
有些相似,但又完全不像,無論是短髮還有走路氣勢,這都不是蘇沫擁有的。
傅屹川收回視線,繼續看著其他前來的人,而商業樓門口,此時蘇沫已經走了過來。
她微微斜眼掃視,看見了那個男的帶了藍芽耳機,而後從容自若的從他身邊越過。
在她剛經過之際,適時的,男人摸上耳機,得到命令後轉身走進正門。
還沒來得及拿出手機拍照,結果對方已經刷卡進去電梯了。
路邊,傅屹川得到彙報,微微蹙眉。
刷卡上電梯,那她並非普通職工了。
而蘇沫剛找工作,怎麼會成為老闆或者高管?
疑慮徹底放下,他繼續盯人,另一邊,電梯內。
蘇沫摘下墨鏡,給學長髮訊息詢問商業樓這邊的安保電話,對方發來後,她電話撥打出去。
一樓。
安保接到電話舉報後,及時帶著人員來排查,果不其然在各個門邊都看見了可疑的人。
“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安保頓時上前,對著男人道。
“我來上班啊,還能幹什麼。”男人有些心虛,不過還是理直氣壯的說。
“那你是哪個公司的?工牌給我看看。”安保狐疑的問。
“我……就是工牌掉家裡了才在這邊等著家人送啊。”男人說。
“那你老闆的電話給我,我親自問問。”安保道。
聽見對方不依不饒,而耳機內,同樣傳來其他人被安保抓住的訊息,於是傅屹川讓他撥打自己的電話。
男人先切斷電話,又撥打一個出去,把手機遞給保安。
經過一番交涉,保安從嚴厲變成了點頭哈腰,聽見對方最後問話,他賠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接到舉報說樓前有小偷鬼鬼祟祟,就來排查一番,不是故意要叨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