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幾步。
傅屹川行動遲緩的來到了客臥門邊,過去兩年,蘇沫一直都是住在這裡。
但是後面葉欣雅來了,他卻把她給趕到充當雜物間的更小的房間。
抬頭,傅屹川看著安靜的衛生間門開著。
他想起蘇沫獨自一人在裡面用冷水衝著被二次燙傷的傷口。
雙眼哭得通紅,撕心裂肺的罵著他,讓他滾。
往事一幕幕重現,傅屹川心臟刺痛,只覺自己真不是個人。
最後。
他走到了那間從前充當雜物室的最小的臥室。
那是蘇沫臨走之前住的房間,也是自己如今睡的地方。
房門關上。
傅屹川后背靠著門,雙眼緊閉,渾身失去力氣,順著門板無力的下滑,跌坐在地上。
這個屋子無時不刻的在提醒他過往他對蘇沫做的那些傷害。
傅屹川本來是想把這裡給賣掉的,可最終他還是不忍心。
他雖然失去了蘇沫,但這裡有他們過往的回憶,每次回來他都好像還能看見她還在。
儘管這些記憶每晚都在對他凌遲處刑,讓他做噩夢,讓他懺悔痛。
不過傅屹川覺得都是自己該受的,因為他活該。
他好似也在用這種方式替自己贖罪,把過往對蘇沫的那些傷害全部加到自己身上。
落日西斜,窗外的天色愈發暗了下來。
傅屹川沉浸在悲痛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痛。
再加之今天看的那些照片的刺激,蘇沫跟其他男人言笑晏晏的跳舞、交談。
今天的“處刑”要比平時每天都再強上好幾倍。
傅屹川覺得自己需要尋找一種東西來麻痺他的神經,轉移他的注意力。
不然再這麼下去,他會肢體抽搐,再次引發情緒軀體化。
他從地上艱難的爬起,手腳都已經開始發麻無力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小腿肌肉的緊繃,也能感受到青筋在皮下瘋狂抽動。
傅屹川雙手死死握緊成拳,咬緊牙關的繃著身子,一步步挪到了客廳裡。
他下意識的想去找酒,於是開啟牆上的收藏櫃。
但裡面全部空空如也。
爺爺上次就已經找人把屋子裡的酒全都清理走了。
傅屹川還在繼續翻找,試圖去看某個犄角旮旯裡是否有遺漏掉的小瓶包裝。
當他拉開客廳桌子下面的抽屜,赫然一個藍色的日記本躺在裡面。
傅屹川就這麼愣住半秒,想起來這是從葉欣雅手中搜過來的蘇沫高中的日記本。
當時他淺淺看過前兩頁然後就直接合上不敢看了。
因為這裡面記載的是少女心事,是她對一個男人的喜歡。
傅屹川當時不想知道高中的蘇沫喜歡誰,他不想去直面這個殘忍的事實。
他平等的嫉妒任何一個被蘇沫喜歡上的人,哪怕到現在他們不會再有交集。
今天也是如此。
傅屹川下意識就想把抽屜給關上,但最後動作停住。
他把那個日記本拿起,嫉妒心作祟的丟進垃圾桶。
傅屹川還在繼續翻看其他的抽屜,小瓶包裝的酒都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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