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了一人,另一人難道不會向堡樓裡的韃子示警?
“秦墩長,這麼遠的距離,想將兩名韃子射下來,怕是……”
旁邊,盧峰也欲言又止。
想直說,又怕惹怒秦烈,不知該怎麼往下說了。
“這有何難?”
秦烈聞言,卻是淡淡一笑,伸手從白彪手裡拿起了韃子的硬弓,道:“箭來!”
“啊?”
白彪一愣,但懾於秦烈的威勢,還是迅速遞上一支箭矢。
誰料,秦烈卻沒有接,而是補充道:“我要兩支箭!”
“兩支?”
白彪傻眼!
秦墩長這……
莫非是想憑這一張弓,同時射殺兩名韃子?
“嗯?”
隨著秦烈扭頭看來,白彪縱然驚詫,卻也不敢多說什麼,立即遞上兩支箭矢!
秦烈淡然接箭,隨後,徐徐拉弦,搭箭,對準了堡樓上的兩名韃子!
彎弓如滿月!
“嘶!”
瞧見秦烈在如此慢拉弦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將弓拉滿,白彪,盧峰等軍卒,目中全部露出駭然之色!
這可不是他們守備軍用的劣等弓,而是剛剛從韃子鷹師手裡繳獲的硬弓啊!
盧峰幾人不久前就試過,這種弓勁道極大,他們就算只拉一半,都極為吃力。
可看秦烈的樣子,簡直如同吃飯喝水一般輕輕鬆鬆!
“嗖!!!”
在幾人的震驚的目光中,秦烈驟然鬆手。
弓弦吟,雙箭齊發!
月黑風高。
破風聲驟然驚鳴,乍響即歇。
“撲通!”
“撲通!”
兩道輕微的聲響,若有似無,淹沒在凜冽的寒風中。
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
可站在秦烈身邊的盧峰幾人,卻是差點沒把下巴給驚掉!
兩名韃子……
居然就這麼無了?
縱然他們都知道秦烈力氣大,也見識了秦烈的力道究竟有多恐怖……
但秦烈什麼時候,竟然連射箭都這麼神乎其技了?
對面,可是韃子的鷹師精銳啊!
一時間,眾人思緒萬千。
如白彪,只因斬了兩個韃子的奴軍,便免罪成為墩堡的伍長。
這是能讓白彪吹一輩子的事!
有多少邊軍,戍邊一輩子都殺不了一個韃子?
又有多少邊軍,才學會拿刀就已血染沙場?
可相比秦烈此刻輕輕鬆鬆,就像砍瓜切菜一般簡單地做掉兩個韃子……
白彪無地自容,自慚形穢!
他覺得自己跟秦烈比起來……
不,他根本就沒有跟秦烈比的資格!
儘管此刻誰都沒有出聲,可眾人看向秦烈的目光,全都寫滿了敬畏和崇拜!
這是弱者對強者的臣服。
從這一刻起,
秦烈,就是他們敬仰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