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黃明,日後被穿小鞋都是輕的。
如秦烈,只因媳婦不從的緣故,便讓黃明動了殺意!
相比之下,七兩銀子雖多,卻完全不是關鍵。
“秦烈!”
盧峰沉吟片刻,忽咬牙上前一步道,“咱們都是軍戶出身,爛命一條,實在沒必要鬥個你死我活,黃公子我得罪不起,但你,我也不想為難……不如你走吧!”
盧峰情深意切:“我就當是你死了,只要你隱姓埋名不再出現,徐渠可以向黃公子交差,我也不必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何樂不為?”
“哦?”
秦烈眉峰一挑,“那我老婆呢?她可還在屯堡裡住著,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她被黃明那小人霸佔?”
秦烈神色激憤不顯異樣,但目光卻緊緊地盯著盧峰伸向後腰的右手。
“這……”
盧峰來回踱步,似在為難,然其目中卻突地精光一閃,背後右手朝著秦烈狠狠一抖!
一把寒光閃閃的飛刀,直朝秦烈射來!
“兄弟們抄傢伙!”
白彪一直站在盧峰身後,看得清清楚楚,早已明白盧峰打算。
此刻見盧峰發難,白彪冷喝一聲,就地一滾,利落地抄起牆角兵器架上的一把長矛,朝秦烈逼來!
“大家不用怕,我們人多,一起上,殺了他!”
盧峰飛刀射出後,見秦烈中招蹲跪在地,當即神色一振。
揚手招呼眾軍卒動手!
“嘩啦啦!”
瞬間,除帶人巡視城牆的三伍伍長崔衝等五人不在之外,墩堡內剩餘的八名軍卒,全都抄起傢伙朝秦烈圍來。
“哈哈!秦烈,你就算裝瘋賣傻又如何?能一個打兩個又怎樣?”
“最後,還不是難逃一死!”
徐渠見狀哈哈大笑,趾高氣揚地朝秦烈走來。
盧峰能擔任墩長,憑的就是這一手飛刀的本事。
沒人覺得,秦烈中刀後還有活的可能。
“為什麼?”
秦烈沒有理會徐渠,而是冷冷地看向盧峰。
不知怎的,瞥見秦烈的目光,盧峰心中莫名一聲“咯噔”。
但,眼見周圍全是自己的人,盧峰心中稍安,冷冷譏諷:“秦烈,你還真是可笑,居然問我為什麼!”
“那我還想問問你,我憑什麼因為你,放棄大好前途,去得罪黃公子?”
“相反,殺了你,銀子,還有黃公子的賞識,我全都有了!”
盧峰不屑道,“秦烈你自己說,我有什麼理由不殺你?”
“既如此……”
秦烈緩緩站起,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緩緩抽出飛刀。
這飛刀,根本就沒射中,而是被秦烈夾在了腋窩處。
還是那句話,論殺人,秦烈才是祖宗!
盧峰在他面前抖暗器,完全就是班門弄斧。
秦烈手握飛刀,環視眾人,平靜而淡漠:“殺一個是殺,殺一群也是殺,你們一起上吧!”
“嗖!”
秦烈話音落下,甩手一抖。
飛刀似驚鴻,寒光一抹,站在最前面的徐渠,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其兩眼突出,視線拼命下移,似想看清插在咽喉上的飛刀。
然,什麼都沒有。
秦烈的飛刀,早已透骨而出,在洞穿徐渠之後,射插在其身後土牆之上!
“噗通!”
瞪著雙目,徐渠喉頭血湧如溪,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