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其雖被稱為管隊,沒有實際職務,但實際權利卻等同於墩長,且因為是黃居行的心腹,地位更在盧峰這些外派的墩長之上。
而當鄧通在城牆上,聽聞盧峰等人遭遇韃子襲擊,死傷慘重後,當即嚇了一跳!
其一邊命人迅速通報把總黃居行,一邊迅速放吊橋讓盧峰幾人入堡。
“什麼?崔衝,徐渠,兩個伍長全都死了?”
盞茶功夫後,匆匆從床上爬起來的黃居行,看著大堂中的盧峰幾人,面露驚恐!
他焦急問道:“韃子一共來了多少人?”
“回黃屯長,韃子來了……三人!”
盧峰等露出一臉慚色,訴說“經過”。
“今夜,韃子趁雨偷襲,崔衝等一邊抵禦,一邊命軍卒孫三趕到墩堡請援。”
“屬下聽聞後,立即帶所有軍卒趕上城牆,奈何那三名韃子過於兇悍,其中一人攀上城牆,殺了崔衝,三炮等三人……”
“而城牆下的兩名韃子,更是箭法如神,接連有四名軍卒中箭,當場身死!”
“最後,是伍長徐渠,奮力砍傷那名衝上來的韃子,那韃子負傷後,利用繩索躍下城牆逃跑,我等不敢貿然追擊,黑暗中箭矢準頭欠佳,只射傷了一名韃子,卻未能將他們留下!”
“而徐渠伍長,因為受傷太重,沒多久後也犧牲了……”
盧峰說著,將一枚韃子的腰牌遞上,“黃屯長,這是那名攀上城牆的韃子,在戰鬥中,不慎遺落的腰牌。”
這腰牌,自然是秦烈為了逼真,讓盧峰上繳的。
黃居行接過腰牌,一看之後,忍不住吃了一驚,失聲道:“這是韃子鷹師的腰牌!”
一旁,鄧通聞言也嚇了一跳。
隨即,其忍不住牙疼地看向盧峰。
韃子鷹師,那每一個都是兇殘至極的殺人機器。
盧峰這也太倒黴了吧?
怪不得死了這麼多人!
而黃居行,在最初的失神後,也鎮定下來,暗自慶幸來的韃子鷹師只有三人,且誤打誤撞被盧峰等人攔下。
否則,一旦盧峰等人阻攔不及,真讓韃子奪下城牆,他這個屯長同樣沒好果子吃!
“盧峰,你也太魯莽了,韃子的鷹師那是你能攔的嗎?以後遇到這種事,先點烽燧,知道嗎?”
黃居行語氣眼裡地訓斥。
盧峰聞言,自有說辭,愁眉苦臉道:“黃屯長,不是我不點,而是韃子有備而來啊!當時雨下得極大,黑暗中,兄弟們也沒看清是韃子鷹師……否則,給屬下一百個膽子,屬下也不敢跟韃子的鷹師對上啊!”
說著,盧峰跪地請求:“還請黃屯長能給下岩石墩堡補充兵源,否則,要是再遇上韃子,萬一有個閃失,屬下萬死也難辭其咎!”
“嗯,這個嘛……”
就在黃居行剛準備點頭之際,大堂外,一名身材肥碩的胖子推門而入!
其除了身材肥胖之外,樣貌,與黃居行有七分相似。
正是黃居行的兒子,擔任屯堡直屬軍卒另一位管隊,有屯堡小把總之稱的黃明!
“盧峰,我問你,死去的軍卒中,可有秦烈那傻子?”
黃明進來後,當即對盧峰喝問道。
不久前,黃明被黃居行起床的動靜驚醒,詢問之下,才知下岩石墩堡被韃子偷襲,死了不少人。
因為惦記著秦烈的婆娘,黃明立即穿好衣服趕來詢問!
“黃明,誰許你在此胡鬧?給我出去!”
然而,見黃明居然如此直截了當,甚至興沖沖地詢問秦烈生死,早就知道兒子心思的黃居行,當即皺眉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