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再次看向手中那份資料。
拿起鋼筆繼續簽著檔案,直到最後一筆,帶著深意的劃過,他還是沒有忍住出聲喊住了正要關門的江喬:“江特助。”
在江喬不解的目光中,只見那個溫柔儒雅的男人,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你妹妹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好像是和池家那位千金有關,是嗎?”
這件事情在圈子裡早就傳開了,顧淵知道也不為奇。
只是,顧淵雖為人親和,卻是個從不愛多管閒事的人。尤其是,打聽女孩的事。
她捏著門把的手一緊:“對,是和池家千金起了衝突導致的。”
顧淵的眉頭輕輕一蹙,扣在桌面上的指尖也有些蒼白:“那池魚她怎麼樣了?”
話剛出口,顧淵便知道自己逾越了。
他下意識的擦了擦鼻尖,這通常是他撒謊時的表現:“上次參加池家的晚宴,才知道我和她幼時便認識了,因為失憶所以不記得,覺得有點抱歉。一直想登門拜訪,卻總是沒有好的機會,所以……”
江喬的神色閃了閃,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淵。
但是吃驚也僅僅是片刻的,作為顧淵的特助,她無權去揣測關於老闆的私人問題。
“好像是傷到了頭部,具體的我也還不太清楚。”江喬如實的回答。
顧淵沉著眸色,無人知曉他在想什麼。
最後,他還是抬起眼道:“幫我查一下她在哪家醫院吧。”
江喬不用問,也知道那個她指的是池魚了。
“是。”她定了定神,然後便就抬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