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城眼觀鼻鼻觀心，就當什麼都沒聽到。
季星河手指扣了一下桌子，“裝什麼死，說話。”
許南城眼都不抬，還盯著地板，“我眼光不行，沒有季總眼光毒辣。”
“你再給我陰陽怪氣一個。”季星河隨手抄起桌子上的鋼筆朝著許南城就砸了過去。
許南城看都沒看，手臂一抬就在半空中將鋼筆抄在了手裡，往前兩步靠近桌子，將鋼筆放回到原位，“季總，鋼筆很貴。”
“行了，別繼續板著死人臉了。”他離著桌子近了，離季星河也近了。
季星河看了下距離，抬腳輕踹了他一下，“難道你還要繼續聽你小學妹的話，做最優秀的特助？”
許南城白了他一眼，“季總，看人笑話要有度。”
“哦。”季星河臉上寫滿了敷衍，一看就是沒放心上。
不過倒也沒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了，又轉回了之前的話題，“你說要是她，她會說什麼。”
許南城腦海中閃過沈清夢的臉，平靜無波的開口，“大概至少會問您要個總監。”
聽著許南城一本正經的回答，季星河輕笑出聲，“你說得對，要是真給她機會，她怕是連我的位置都敢要走。”
許南城極快的接了一句，“她未必當不好。”
季星河立刻危險的眯起了眼，“嗯？你幾個意思？”
許南城滿臉真誠，“就字面意思，我感覺沈小姐很有她自己的一套。要是季氏真的到了她手裡，她也不會玩不轉。”
話沒什麼大毛病，就是聽著令人很是不爽，語氣裡帶著幾分說不上的意味。
反正聽在他耳裡，很不順耳。
既然身為他的特助，沒讓他高興，那就……
“你這月獎金沒了。”
許南城瞥了他一眼，帶著幾分鄙視。
季星河對他一笑，臉頰邊酒窩若隱若現的，“你今年獎金都沒了。”
許南城這次看過來的視線，像是再看自家不懂事的熊孩子。
季星河笑容不散，並給了他一個十分‘核善’的眼神，“你下半年工資也沒了。”
許南城直接不看季星河了，反正他才領了之前的獎金，夠他活一陣子了。
憑他的本事，想要在年底之前給季星河拍高興，把工資和獎金髮回來，對他來說也不是件太困難的事情，就先讓季星河爽幾天吧。
“你說她接下來要做什麼？”季星河‘懲罰’完許南城，心情非常的明媚，又將話題繞回到沈清夢身上去了。
許南城很想抬腳就走，沈清夢下一步要做什麼，你不是最清楚麼？
在這玩什麼明知故問！是不是閒的？是不是公文還不夠批？是不是嫌最近公司的計劃都很順利？
“哎，上司問你話呢，你身為行業內最優秀的特助，怎麼能對上司的話充耳不聞？”
季星河喋喋不休，話多的像是換了個人。
“不知道。”許南城硬邦邦的扔給季星河三個字，從態度上表示不想搭理化身話癆的上司。
“許秘書！”季星河加重語氣，帶著幾分不悅和不滿。
“你身為行業內最優秀的總裁特助，連這麼點小事都回答不了。你也好意思說你行業內最優秀的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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