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身邊有個溫言軟語的小丫頭。
回時,只有獨身一人,安靜寂寥。
可能是夜色太濃,也可能是酒意未散,季星河竟然有點想念沈清夢。
想要看她明明很氣卻還是要對他滿臉堆笑的樣子。
看她心裡已經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嘴上還要說他最好最喜歡的憋屈。
他靠在後座靠背上,手垂下去按在身側的空位上。
逗弄小丫頭,是真的很有意思啊,要是能天天放在眼前逗著估計會更好玩。
心念一旦起了,就壓不下去了。
未婚夫和未婚妻同處一個屋簷下,也算是名正言順吧。
正想著,他手機響了起來。
他掏出來一看,是許南城,手指在螢幕上劃了下,接了起來。
“季總,二少知道了今晚的事,想要立刻回來。”許南城聲音帶著點嚴肅。
“嗤,他想回?”
一句話,四個字,許南城秒懂,“我明白了。”
季星河就要掛掉電話,許南城聲音又適時響了起來,“嘿嘿嘿,學長,這次訂婚的滋味比上次的是不是好特別多?”
許南城語氣裡帶著幾分猥瑣,再無剛才的正經肅然。
季星河頓了下才淡淡出聲,“三年年終獎。”
許南城立馬道:“季總,很晚了,我就不打擾您了,您早點休息。”
話音剛落,電話立馬就掛掉了。
季星河:“……”
放下手機,季星河剛想要回憶一下兩次訂婚禮的不同,就已經到家了。
他收起了心思,下了車,抬頭看了眼主樓。
如他所料,季如鈞還沒睡。
有傭人從黑暗中迎上來,語氣恭敬,“大少爺,先生吩咐了,您回來後就直接去書房找他。”
“嗯。”季星河腳步不停的往前走。
傭人無聲無息的撤了下去。
季星河進門後徑直去了二樓書房,象徵性的敲了兩下門,就推門而入。
腳步剛邁進去,一個茶碗就迎著他面門飛了過來。
季星河身子一側,任茶碗砸在門上,又跌落在地毯上滾了幾個圈後停了下來。
季星河路過茶碗時,俯身將茶碗撿起來,走到桌子前將茶碗放回在了桌子上的同時,語帶笑意的開了口,“爸,今天我或許未做到滿堂彩,倒也還不至於茶碗都飛過來喝倒彩吧。”
桌子的對面,季如鈞神色陰沉,“如此設計你弟弟,你將你弟弟當做什麼了!將季家的顏面和名聲當做什麼了!將夢夢當做什麼了!”
三連問,一聲比一聲低。
季星河知道,這不是季如鈞是越問火氣越小了,是越問越大了。
但他並未有一分懼色,目光直視著自己的父親,一字一句的回答,“將星辰當做情敵,將季家的顏面和名聲暫時放一邊了,將夢兒當做絕不可失之人了。”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季如鈞目光烔烔,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神落在季星河的臉上,一分信任的意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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