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個屁啊。
這種從頭溼到腳,渾身都溼透透的娛樂專案有什麼好玩的?
季星河站在大太陽下等著曬乾,渾身的不舒服。
身邊小姑娘還在興頭頭的喊著,“星河哥哥,我們再去玩一次吧。”
不好,真的不好。
絕不能再妥協下去了。
四十分鐘後,季星河面無表情的重新站在了大太陽下。
再一次從頭到腳都是溼的,髮梢還在不停的往下滴著水。
沈清夢笑得比旁邊過去的小孩子都歡快,清脆的如珠子落在了玉盤之上。
季星河抿了唇,他有點不懂,為什麼她溼的比他還徹底,還能樂不可支。
他默不作聲的去邊上高價買了兩條浴巾,先不顧著自己擦。
趁著她還笑的彎著腰,站在那看人家玩時,拿了一條罩到她頭上,手將她頭髮撩起來,開始給她擦頭髮。
“不將頭髮擦乾,容易感冒。阿嚏……”
他忍了又忍的噴嚏,終是沒忍下去。
沈清夢笑聲頓時停住,頭從浴巾下面鑽出來看他,“你感冒了?”
“嗯,有點小感冒。”季星河本來想說無事的,只是偶爾打個噴嚏。
可當觸到她清澈的眸子,看到她眼中自己的倒影時,話到嘴邊又改了。
已經硬著頭皮陪她玩了這麼久了,他不小小的玩個苦肉計,好像挺對不起今天的七葷八素的。
沈清夢眸子瞪圓了,不像小狐狸反倒是像極了小狗,“那你還帶我來遊樂場?還陪我玩水?”
既然開了頭,後面的戲也要演足了。
季星河笑著看她,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只是小感冒無妨,我是聽你昨天好像不太開心,就想讓你高興一下。”
“不玩了不玩了,我們回去,這就回去。”沈清夢連聲嚷著,眼眶都紅了。
季星河意義不明的輕笑一聲,他知道順水推舟藉機用個小苦肉計,沈清夢也不遑多讓,立馬當機立斷演了一出心疼萬分的戲來。
他倆此時還真有點你來我往,勢均力敵的意思。
“星河哥哥,你趕緊回家換衣服吃藥去。”
沈清夢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頭上浴巾也扯了下來,一條圍在季星河身上,一條踮著腳覆在了他頭髮上。
嘴裡還唸叨著,“我沒有感冒,不需要浴巾,你不行。”
季星河看了看她,戲是假的,心卻也是有幾分真的。
她終究是對他有不同了,不是以沈清夢,而是以林夕的身份。
“小感冒而已,我身體底子好,無事的。既然帶你出來玩,就要玩盡興才是,這才中午剛過,我定的是下午回去。”
沈清夢小臉板的嚴嚴的,“底子好也不能如此折騰,帶著病和不帶病哪裡能一樣。想玩何時不能玩,不必就非要今天。走了走了,回家去。”
季星河本還想在說,在聽到她再次說到回家時,眸子深了深。
頓了一下,嚥下要說的話,改為了,“好吧,那咱們就回家去。”
回家可以,但是現在回哪個家,可是他這個病號來掌握的。
她不是百般推脫,還為此生了氣說絕不去他家麼,那他今天就讓她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