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煙的話,沒能說下去。
因為沈清夢的眼淚已經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砸在了衣服上。
陳煙頓住,看沈清夢無聲又哀傷的哭泣,猶豫了下,才伸手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沈清夢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都爆發出來,她將沈秋月給她做的小衣服捧起來,抱在懷裡哭的泣不成聲。
她以為她足夠堅強,最終還是破了防。
陳姨從房裡出來,看到她哭成這樣嚇了一跳。
看了眼正在輕撫著沈清夢後背的陳煙,又默默退了回去。
痛痛快快哭了一場後,沈清夢緩和了心情和情緒,將衣服珍而重之的放回箱子裡,又去看陳煙,“您這次來,就是為了給我送衣服的嗎?”
“也是看看你和阿星。”陳煙靠在沙發上,慵懶又隨意,“看看他有沒有再次打動你的心。”
“看來還沒有,他也是真沒用。”
“我還想著,他如果能哄好你,等到孩子回帝都辦滿月宴時,我送份大禮呢。”
“哄不好,就算了。”
沈清夢:“……”
所以給孩子的禮物,為什麼要和季星河綁在一起,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您剛才說,我懷孕之初,您不敢來?為什麼?”
沈清夢不覺得,這世上還能有陳煙不敢的事。
“嗯。”陳煙淡淡的應了句,目光落在她小腹上,“我這人不是個有福氣的,在我身邊的親友,基本都沒有什麼太好的運道,說白了就是命硬。”
“你才懷孕,身邊不適合出現我這種命相的人,於你孕期有礙。”
“現在你胎穩了,這才能放心過來。”
“……”沈清夢死活沒想到是這麼個理由,當即啼笑皆非。
“哪有這種說法,都是封建迷信,您怎麼還信這個呢。”
“存在即道理。”陳煙反駁她,“能被傳承多年,還無數人信奉的,肯定是有一定真實性的。”
“況對命數之說,我素來都是保留著敬畏心的。”
沈清夢搖頭,這話不能信。
陳煙做事,可走得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路子。
她之前絕對是不屑一顧的,不過是因為在意,才會想的多,會瞻前顧後的。
“您來了,就多待幾天吧。”
“待幾天做什麼,我又不會照顧人。”陳煙不客氣的懟了她句,“如果是阿星欺負你,我留下來給你做主倒是可以。”
“那小子又不敢欺負你,你根本不需要我給你坐鎮。”
“我就不多打擾你們了,免得阿星放不開。”
季星河還有放不開的時候?這話誰信,她也不能信啊。
“煙姐,來都來了,就多住幾天嘛。”沈清夢抱住陳煙的胳膊開始撒嬌賣萌。
雖然陳煙讓她管她叫姐,但沈清夢還是覺得她是自己的長輩。
她喜歡身邊有可以放心親近信任的長輩在的感覺。
可能就是缺什麼,就渴求什麼吧。
陳煙能夠給予她來自長輩才能賦予的安全和安心之感,就和她在師父身邊一樣。
但她的師父早已遠離紅塵,連她婚禮都沒來,自然不會輕易下山。
這會來了個陳煙,她是真的想把人留下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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