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一隻芊芊玉手點亮了油燈,也照亮了那一身令人驚豔的阮紫煙羅,隨即退入暗中。
嘩啦啦的聲音傳來,自黑暗中一隻輪椅步入昏黃的燈光下。
那人上半身仍在黑暗,停下。
“劉六。”一道中氣不足的聲音傳來。
“小的在。”
“這次你不必去了。”
“是。”
“此行兇多吉少,我留三計,你擇一而行,”未等回覆,那人又道。“第一計,最易,”頓了一下,黑暗中伸出一隻手撿起輪椅之前的書慢慢翻看起來。“你向重均投降吧。”
安靜,只有時不時響起嘩啦啦的翻書聲。
等了片刻,沒有後續,劉六大膽問道:“真降?不做什麼嗎?”
“重均也算人傑。”“嘩啦啦。”“真假自然能分清。”“嘩啦啦。”“這第一計,對你,恩,呼,存身最佳。”
聽著耳邊響起那人斷續的急促呼吸聲,劉六道:“小的不才,願聞第二計。”
“等,”“等到重均死,”“你再振興荒域,”“對重均而言,呼,我等不在,世無餘子。至於雲牧,也是早夭之相。”
“這?”
“你若行此計。呼,我這裡有你,二人的,生辰八字,呼,即時卜算,你不如他,我就為你,禳命。呼,我再算他一次,讓他至少不得延壽。”書聲未止,謝聰斷了一會兒,繼續道。“但他生之時,呼,你必須,袖手旁觀,無論發生何事。”
聽到任何這個字眼,劉六心中思量,想到眼前人一些行為,誠然道:“小的做不到。”
“好,咳咳。”聲音略大了一些。“你把那燈移開。”
“是。”劉三照行,頓時發現排布著三個錦囊。
“從左至右,呼,等一個機會,拆開,第一個錦囊,事不可為,拆開,第二個,荒域太平或者註定無救,拆開,第三個。”
“呃,機會?”
“想不到?算了,呼,當初翟夏那個痴情種我讓他抱走了一個,呼,孩子。”
“呃,還是不懂。”
黑暗中翻書聲都停下了,沉默持續了片刻,終是有聲音傳出。“滾吧。”
時間回到荒域柳亭那一夜,獨孤溯剛剛離開,鮮于達好奇寶寶一樣問著劉六。
“後來呢,你拆過沒有。”
“後來啊,等了幾年,陽州造反,我就明白了,拆開第一個,裡面兩個字加一張藥方。”
“那兩個字是啥?”
劉六用看蠢貨的眼神看著鮮于達:“鹹魚。”
“呃,那現在算事不可為嗎,還是註定無救?”荒域太平被鮮于達無視了。
“我不知道,你才是荒牧啊。”
看著排在石頭上的兩個錦囊,鮮于達問:“哪個才是註定無救那個?”
“右邊那個。”
聞言,鮮于達拿起左邊那隻,拆開,是一張紙。
看完裡面的內容,鮮于達的眼神很是迷惑的望著劉六。
就和你那傻狼一個鳥樣,劉六撫額,順手把紙搶來一觀,上面是兩個字。
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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