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騎世界。
花雞咖啡店內,午後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吧檯上。
霧島美惠坐在慣常的位置,面前的紅茶早已涼透。目光死死盯著牆上那本老式掛曆,從新垣耕一離開的那天起,她每一天都用紅筆劃掉一個日期,彷彿這樣就能讓時間走得更快些。
可今天,劃痕已經密密麻麻覆蓋了整整三十個格子。也就是說,從他們離開清明院大學後,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十天。三十天,這是新垣離開最久的一次。
“霧島小姐,要續杯嗎?”
神崎優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美惠這才如夢初醒。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不用了,謝謝。”
神崎優衣沒有離開,而是輕輕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木椅腿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磨擦聲。
“霧島小姐”神崎優衣的聲音比平時更加堅定,“要相信新垣先生。”
霧島美惠抬起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神崎優衣。
“優衣,你可比我堅強多了。”
神崎優衣只是笑了笑,目光飄向吧檯上的相框。照片裡七歲的她正被哥哥摟著肩膀,兩人笑得燦爛。
“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為我而失去生命。”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這場荒謬的戰鬥應該徹底結束。”
“但那樣的話,那你…”霧島美惠擔憂地看向神崎優衣,這可就意味著神崎優衣的生命將會止於七歲那一年。
神崎優衣低著頭,陽光透過優衣的髮梢,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抬起頭的時候目光堅定。
“我本來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霧島小姐。”
在瞭解到自己的身份後,神崎優衣已經做好了準備。犧牲自己一個人,來換取全人類,這很值得。而且,這一切也是因為她而造成的,她也應該為此負責。
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哥哥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能換來這麼多人的未來,很值得。”
後廚的門簾突然被掀開,香甜的司康餅氣息打破了沉重的氛圍。神崎沙奈子將點心放在兩人面前,察覺到這略微有些不對勁的氛圍。
神崎沙奈子雙手撐在桌沿上:“女孩們,別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多笑一笑,這樣才精神點。”
“叔母!”看著神崎沙奈子,神崎優衣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從座椅上起身,將神崎沙奈子推往吧檯,“這事情你也要摻和。”
就在這時,咖啡店的門被猛地推開。
城戶真司氣喘吁吁地衝了進來。
雙手撐在膝蓋上,支撐著身體,聲音中夾雜著急促的喘息聲。
城戶真司著急地看向神崎優衣:“優衣,不好了…不好了…你哥哥同蓮還有手冢打起來了。”
“士郎?”神崎沙奈子茫然地看向城戶真司,“真司,你說什麼呢?優衣的哥哥,早就……”
神崎沙奈子的話被神崎優衣打斷,“真司,快帶我過去。”
“跟我來。”城戶真司點了點頭。
看著離開的三人,神崎沙奈子此時還處於懵逼狀態。
優衣哥哥?
士郎不是在一年前就已經…
當看到桌上放著的點心,神崎沙奈子一陣頭疼,似乎做多了…
“真是的,這群傢伙這些天怎麼一直神神秘秘的?”
“蓮那傢伙神神秘秘就算了,這還正常。真司這麼有禮貌的孩子怎麼也摻和進去了?還有優衣…”
……
跟在城戶真司身後,神崎優衣臉上露出著急的神色。
“真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蓮和手冢怎麼突然就和哥哥他打起了?他們不是在消滅鏡怪物嗎?”
“蓮和手冢今天約著去看惠理小姐,然後就撞上你哥哥想對惠理小姐動手。”
得知自己哥哥對惠理動手,神崎優衣呢喃著:“怎麼可能…哥哥他…他居然…”
“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
神崎優衣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她無法接受,那個從小保護她的哥哥,竟成了最殘忍的劊子手。
為了讓騎士之間戰鬥,居然向躺在病床上的惠理小姐動手。
耳畔傳來金戈碰撞的輕鳴聲,神崎優衣停下腳步。
“優衣,你怎麼了?”霧島美惠看向走到一面玻璃窗前的神崎優衣。
神崎優衣注視著眼前的玻璃。
裡面映照出秋山蓮、手冢海之同奧丁戰鬥的畫面。
“不要再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嘶啞而破碎的聲音傳至鏡世界。
瞬移躲開秋山蓮與手冢海之兩人攻擊後,奧丁的目光投向鏡面。
兩人隔著鏡世界對視著。
“優衣,馬上就好了…馬上你就能獲得最強的生命。”
“到時候,你就能快快樂樂生活下去。”
“這就是哥哥你所謂的‘救贖’嗎?用別人的生命…來換取我的未來?”
“如果我的生命必須用他人的鮮血來延續……那我寧願消失!”
“優衣。”城戶真司擔憂地看向神崎優衣,淚水從神崎優衣眼角滑落,滴落在地面上。
待在神崎家宅邸的神崎士郎坐在沙發上,那憂鬱的目光凝視著面前的鏡子。
神崎優衣痛哭的模樣在鏡面中浮現。
心頭一顫,神崎士郎緩緩起身,閉上眼睛。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你可是我的妹妹啊。”
“動手吧,奧丁。”
輕喚了一聲,在鏡世界的奧丁抬手召喚出黃金召喚機。
【SwordVent!(刀劍降臨!)】
手持著兩柄黃金軍刀,奧丁朝著力竭的秋山蓮、手冢海之走去。
“蓮!手冢!”神崎優衣大聲喊道。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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