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業急忙伸出手,慌不擇路地勾住了一處約有1-2公分深度的巖壁縫隙。
嗤——這靜謐的山林小道中突兀地響起了一道如同電鑽打洞般的刺耳聲。
只見無數石灰碎屑如雨點般落下。王業那如鐵鉤般的手指竟然直接在長滿苔蘚的巖壁上劃出五道刻痕。原本堅韌如鐵的岩石,此時就如同豆腐塊一樣軟糊易碎,彷彿一撕就爛。
有了岩石的緩衝,王業的降落速度開始逐漸放緩,他趁機伸出另一隻手勾住了巖壁縫隙,這才勉強掛在了巖壁上,免去了墜落受傷的後果。
“得救了。”
王業鬆了口氣,從巖壁上迅速攀爬下來,
他赤足站在土石路上,看了眼自己的雙手。經過剛才在巖壁上一路的猛烈剮蹭,他那經受過金鐘罩錘鍊的指腹面板也滲出了一絲絲血珠,留有很明顯的擦傷傷痕和撕裂豁口。
王業用瀑布的水稍微沖洗了一下傷口上殘留的石灰,便沒再管它。
就這點兒皮外傷,以他的恢復能力過十分鐘就能自動痊癒。
王業趁著那隊徒步團隊還沒到,將鞋襪穿好,背上了挎包,坐在了一旁的石塊上歇息起來。
看起來就像一名隨處可見的登山遊客正坐在路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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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
那五六人的徒步隊伍便氣喘吁吁地來到了此處。
那隊伍裡的成員,看見路旁休息的王業,紛紛瞪大雙眼,面露驚訝。
“這小道上居然還有單獨登山的遊客?”一名四五十歲戴著漁夫帽的中年人嘖嘖稱奇道。
“老張,這位遊客挺能爬啊,連我們爬到這兒都累得跟狗一樣,他居然能獨自來到這裡。要不要拉攏一下,把他拉進我們的徒步團隊?”
“拉個屁……你他媽小點聲,別讓人家聽見了,你不要臉我可要臉。”那被稱作老張的漁夫帽中年人臉色一黑,顯然是不想在遊客面前示弱。
而就在隊伍中老人有一嘴沒一嘴地打趣之時,徒步隊伍末尾的一名看起來應該是剛從大學畢業不久的年輕青年,卻驀然注意到了不遠處巖壁上的五道詭異的刻痕。
這五道刻痕分明就是王業剛才從巖壁上墜落下來,使用五指留下的刻痕。
“那刻痕的粗細和路徑……怎麼像是手指頭劃出來的?”小夥眉頭輕皺,眯起雙眼。卻又看見了那刻痕中好像殘留了一絲猩紅的血跡。地面上散落的石灰碎石也間接地提醒了他,這似乎是剛出現不久的嶄新刻痕。
“人類的手指怎麼可能在岩石上留下這麼深的刻痕?”
小夥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卻正好看見了巖壁下正在啃食著士力架的王業。
忽然間,他的腦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是這名遊客攀巖留下來的刻痕?”
而此時。
坐在石塊上邊啃食著士力架的王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抬起頭,和那徒步隊伍末尾的小夥對上了視線。
看見王業那深藍色的詭異眸子,那小夥不知怎的心臟竟猛地一緊,立即挪開了眼神看向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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