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帶有冰之法則本源的氣息！”
柳元震驚了。
血脈傳承的記憶中，但凡涉及到本源的存在，都是極為罕見，可遇不可求。
而混沌法則的本源，更是罕見，高貴，珍稀。
可能絕大部分混沌魔神終其一生，也無法窺見一絲一毫混沌法則的本源。
最起碼，原始古蛇的血脈告訴柳元，他是沒有資格接觸到混沌法則本源的。
“難怪這尊冰之魔神敢覬覦命運法則與因果法則，看來是這份冰之法則本源給了他自信。”
“一份冰之法則本源，便等同於一隻腳已經踏足冰之大道，混元金仙的路已然暢通無阻。”
柳元感慨萬分。
如果不是自己闖入這片混沌虛空，驚動了冰之魔神。
以至於其竟然生出暗算偷襲的想法。
恐怕漫長時間後，冰之魔神在徹底感悟冰之法則本源，踏足冰之大道後，真的能夠感悟命運法則與因果法則。
屆時，其未嘗不能躋身三千混沌魔神之列，成為混沌世界中的頂級強者。
只可惜，成也命運，敗也命運。
“命運法則，因果法則固然玄妙強大，令無數混沌魔神垂涎。”
“但是這一切的背後，何嘗又不是命運的操控？”
柳元只感覺心神一震，一股莫名的寒意湧遍全身。
即便身為原始古蛇，他此刻也感覺到一陣森寒之意。
“若是我沒有感悟空間大道，沒有吞噬肉山魔神，感悟毀滅大道，是否就會被冰之魔神暗算成功？”
“那時，我便成為冰之魔神的資糧，而冰之魔神便可以繼續蟄伏，等待時機。”
越是深入思考，柳元越發覺得命運的詭異。
之前他感覺一切如常，自己只要小心，便不會出錯。
可是現在看來，若是換做原本的原始古蛇，恐怕早就進了命運的圈套中，成為被命運玩弄的螻蟻。
“命運法則與因果法則固然強大且玄妙，終歸是混沌法則，註定被混沌魔神吸收感悟。”
“既然混元真仙會陷入命運的圈套中，那麼混元金仙呢？”
柳元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行事向來滴水不漏。
經歷過這一次後，他撫平內心的急躁，冷靜下來。
戰勝肉山魔神，並且吞噬對方，吸收了對方的血肉精華和混沌法則碎片，讓柳元有些得意了。
以為混沌之大，他必然能夠闖出一片天地，成為絕世強者，甚至力壓三千混沌魔神和盤古。
“如今看來，混沌世界何其龐大，混沌魔神又何其多？”
“三千混沌魔神已然站在混沌世界巔峰，舉世無雙，是真正踏足大道之路的存在。”
“可是那般強大的存在，集三千之數，依舊不是盤古一合之敵。”
“而盤古意圖開天闢地，以力證道，卻最終隕落在大道意志下。”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我現在還不夠強！”
柳元吐出一縷白氣。
剎那間，一股黑氣從他身軀上緩緩逸散開來。
狂躁，癲狂，嗜血，墮落......
柳元只感覺到有無數負面情緒隱藏在這黑氣之中，此刻宛若看到目標一般，瘋狂朝著他的識海中湧去。
“嘶嘶嘶！”
柳元不斷吐著蛇信，渾身蛇鱗獵獵作響，暗金色的光芒都變得黯淡下來了。
他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且，這些黑氣，以及這些負面情緒還都全是附著在他的身上。
防不勝防！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