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繼續搖頭：“不不不，大哥，你這麼想就不對了。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可報天。他們只是一味地索取，不斷的索求。包括你所說的那些無辜的人，你覺得他們真的無辜嗎？”
“或許相對很多破壞的人來說，他們只是為了活著。狹隘意義上來說，他們的確是無辜。但對於整片宇宙來說，他們都不是無辜的。”
“宇宙的報復是不會有物件的，只會無差別的毀滅。”
小胖子解釋著。
“那善惡呢？有人惡貫滿盈，有人卻一生良善，他們的結局又是否公平呢？”龍飛繼續說著，眼中的失落卻漸漸凝聚。
“大哥，在宇宙的眼中是沒有善惡的，宇宙的報復只會是無差別的抹除。”小胖子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耐的情緒，而是有問必答。
龍飛點點頭：“明白了。”
“所以，你跟著我回來，是為了什麼？為了更好的應招，毀滅這一片世界？”龍飛反問一句，雙眼卻變得通紅。
他之前從沒有懷疑過小胖子。
即便是在那一片充滿劫數的世界的之中，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懷疑。
或者說，他即便是出現了這樣的想法，也會自己去抹除。
直到小胖子說出自己歸墟之靈看到他的反應。
龍飛才再一次出現這樣的想法。
可即便是如此，龍飛也給否定了。
他不願，也不想接受這個結果。
這種情緒很難形容。
分明他和小胖子之間的相處並不是很多，但只是聽到這個卻極為衝擊，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一樣。
小胖子的臉上出現了一種糾結，看著龍飛，終究還是嘆息了一聲。
“其實早在你進入牧場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的來歷。只是大哥，你覺得這樣的宇宙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我一路追隨你，讓你儘可能的提升，就是想讓你躲開這一劫。”
“你根本就不懂那劫數的恐怖。”
“如果劫數之力可以劃分等級的話。你所擁有的劫數之力，只能算是三級。”
“就這背後的存在，已經是頂級。”
“在他眼中，力量是沒有區分的。只要他覺得一方宇宙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那所有的力量在頃刻之間就會化為劫數。”
“也就是說，所有的力量存在的意義就已經是毀滅。”
小胖子的情緒也激動起來，雙眼泛紅，試圖說服龍飛。
“你說的或許有道理。但我覺得一個人的生存和毀滅不應該被定義。或許宇宙沒有善惡，也沒有無辜。但這並不是我想看到的世界，也不是我想要的結局。”龍飛說道。
“我知道。你一路走來就已經說明你的性格。你一路都在掙扎，想要撕破不公，想要撕裂別人施加在你身後的枷鎖。如今，天啟劫就是你的枷鎖，也是眾生的枷鎖，所以你想毀滅了天啟劫，對不對？”小胖子並沒有迴避龍飛問題。
這一刻，龍飛的眼神也再度出現了波動。
這對自己身邊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此時在小胖子口中說出來，卻讓龍飛感覺到詫異。
“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龍飛的聲音有點顫抖，直覺告訴他，小胖子的身份，會極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