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眼神恨恨地:“但是秘銀被太子偷偷運出宮了。他偷走的好東西還不少,有人密告我說,太子準備秘密送給齊王一批禮物,換取齊國對他的支援!”
“那你打算怎麼辦?向你父王揭發嗎?”楚午問道。
陳魚奇怪地看著他:“我幹嘛要揭發?父王找回了東西我還得偷一次。我們直接殺人掠貨不好嗎?”
“我們?”楚午也震驚了:“不是就我和你吧?”
陳魚甜甜一笑:“你還有管家呀,嶺西侯在王都肯定埋有人手,你找他要人呀。太子這批貨很貴重的,我只要秘銀。”
公主像一陣風一樣,來了又跑了,她還有好多細節需要打聽。如此一來,楚午也被刺激得躍躍欲試。
一想到殺人掠貨需要高階武力,楚午首先就想到大師兄蕭潛。只是蕭潛性格懶散,想要打動他,僅僅靠“發筆意外之財”的說辭肯定不夠。楚午嘆了口氣,把腰間的短刀拔出來仔細端詳。
已經試過在凹凸起伏的人體表面繪符了,再回過頭來看這把刀,好象畫符也不算太難。尖銳的鋒刃要劈殺斬敵,那條刃線是畫符必須避開的,楚午開始瞑目觀想。短刃在腦海裡就像一條細長的游魚,從魚頭下額到魚腹最下面呈線狀的,那正是鋒刃所在。
要畫符,那就先把魚剖成片吧。剖魚自然是從腹部剖開,再展開呈面狀,這不就是一張平展的符紙嗎?
楚午霍然睜眼,拿出符筆,開啟那一小罐秘銀。符筆的“包容”屬性一激發,罐中秘銀悉數吸入筆中。這次要寫的三個符文依次是“必中、瞬殺、噬魂”,這三個符文自然是連筆草書,從刀尖開始“必”字的一點,絲絲繞繞到“魂”字結束,楚午一氣呵成。他沒意識到在書寫時,自己已經漸漸閉上了雙眼,只是神識觀想一揮而就。蕭潛大師兄只是嚇唬他的,“魂”字收筆時,他能感應到筆管中其實還有一小截秘銀。
楚午寫符,從來沒有這樣感覺精疲力竭過。應該成功了,他緩緩張開雙眼,看到短刀上秘銀寫就的三個符文,正在漸漸隱去,與刀溶為了一體。楚午激動萬分,禁不住捧著短刀仰天大笑。
這刀該有名字了。念頭一起,楚午似乎能感到手中短刀若有若無的喜悅情緒,看來它也想有個名字。楚午心想,這一世自己如果姓李,這把刀肯定得叫“小李飛刀”,小李飛刀例不虛發,多好的招牌;自己對修行、對神兵利器期待這麼久,說望穿秋水也不為過,那這把刀就叫“秋水”好了。
把刀,不!把秋水系在腰上,楚午感到躊躇滿志。嗯,是該出去炫耀一把了。
點絳唇青樓後面的小院,蕭潛拿著秋水刀一臉震撼。拔刀出鞘,刀刃上依然是一層層細膩的鍛打花紋,他又合上眼用神識觀想。如此良久,才問楚午:“我猜小師弟畫這三枚符文,一定神識消耗極大吧?”
楚午連忙點頭:“確實這樣。蕭師兄,這裡面可是有什麼問題?”
蕭潛笑了:“這是好事。我剛才神識觀想,只能感應到刀上確實有符文,但僅此而已,應該是這三枚符文非常奇特。你神識消耗極大,也就是說在畫符時,其實也在用神識煉刀。現在這把刀,除了你本人,誰也用不了。除非他強行抹去你在刀上的神念,但那樣一來,你畫的符也會沒了。”
這真是好事!至少不用擔心靈兵宗的懷疑了。楚午看著蕭潛嘿嘿直樂:“師兄想不想見識一下神符的威力?我想找個地方試刀。”
蕭潛果然上套,欣然答應:“當然要一睹為快,不過第一次祭刀必然要見血。小師弟你可要安排好。”
楚午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師兄等我訊息就好。”
蕭潛把刀還給他,禁不住一聲嘆息:“小師弟你這刀取名秋水?這名字極好,不管是對師尊的思念,還是復仇靈兵宗,我和師門諸人都可謂是望穿秋水!師弟你終於讓我們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