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林午連連搖頭:“陳國先王見害於楚,是我君上,更是我岳父。不報此仇,我心難安,且修行何益?”
“林小友,”屈通對他稱呼越發親熱:“不知道你說的報仇具體何指?是隻想割佔西邑,還是真的要打到郢都城下?”
“我是想打到郢都城下,”林午對屈通拱手致歉:“所以才對桐邑、東都有所冒犯。我心所願,其實只在貴國君上一人!”
屈通連連讚道:“林小友果然是坦蕩君子!陳王微薨,楚王——我那侄兒確實有錯,慚愧!連累我都愧對小友啊。我也不瞞小友,據說王廷大軍不日將至,我雖有心照拂小友一二,屆時亦不能矣。”
林午神色如常,含笑問道:“屈公雅望非常,即便有大軍來,想必也是屈公主事。”
屈通臉色不太好看:“我那王侄,據說主事另有其人,屈某副之。”
林午點點頭,說話意味深長:“林某破了楚國百年雄關,來人主事一旦擊敗林某,想必前程似錦;我倒寧願敗給屈公,不過屈公既是王室貴胄,貴國大王可能也擔心功高難賞?”
“誰說不是呢,”屈通感覺和林午來越投機:“天意啊!大戰一起生靈荼毒,我若為王何至於此。向陳國認個錯罷了,楚人何辜?”
林午感動得遽然動容:“屈公此言當真?”
屈通連忙否認:“戲言戲言!不過屈某這番心意自是真的。”
林午想了想:“我可以送屈公一個大禮。楚廷五萬大軍如果來不了西邑,此間主事者必是屈公;屈公想擊敗陳軍多少次皆可。”
屈通駭然:“你怎麼知道王廷大軍人數?果真有辦法讓大軍來不了?”
林午顯得高深莫測:“我與屈公一見如故,絕無虛言。我願屈公擊敗陳軍,只望屈公亦助我潛入郢都,一了林某夙願!”說完,林午起身深施一禮。
屈通喜上眉梢,旁邊李素連忙示意他矜持些,自己纖手一伸主動把林午拉起來:“林道友,我靈兵宗實對屈公極為看重。你要入郢都,我門修士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三人當即擊掌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