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午的注意力這才回到龜殼小船上:“公主,這件靈器有何妙用?”
“龜甲變幻大小如意,可化作盔甲防身,亦可做儲物之用。更能避水,憑此法寶可在水域來去自如。”敖璃臉色微紅,感覺自己象在暗示林午可以常往水府。“此物乃陳江水神託我看護十年,待他投生轉世覺醒,將作成道之基。”嗯,不是本公主捨不得送你哦。
好東西呀,林午大喜過望。水神既已轉世,龜甲法寶就是無主之物,他立刻默運功法,用自己的神識、真氣洗煉龜甲。龜甲上的符紋逐層點亮,直至深處核心凝結林午的神魂印記,這才大功告成。成了自己的靈器,有什麼功能神識一探便知:龜甲果然能變大,最大時長十數丈、高寬亦有數丈,說是大船也不為過;這時的空間大小也就是它最大的儲物量了。
林午愛不釋手:“我正要出征楚國,此物正好有大用。”看著兩位大美女,林午突然覺得好生遺憾:“陳王不日將拜我為將,討伐楚國。相見時難相聚亦短,太遺憾了!”
水夜星嫣然一笑:“世子無須遺憾,我們這次來正是要助你伐楚!”
林午不由得皺眉:“兩位尊者好意,孤心領了。只是陳楚邊境群山險惡,綿延百里水脈甚稀,兩位尊者擅長水法,恐怕難借地利。”
水夜星擺擺手:“孔萱,展輿圖!”
小孔雀應聲抓著一卷絲帛飛了過來,立在屏風上,絲帛慢慢展開,上面畫的正是楚國山水地形。
“這兒!”水夜星指著絲絹左下角:“就是陳國雞鳴關,出關兩百里峰巒疊嶂,大軍難行,陳王微即亡於此。世子如果選此路線,進則易受阻於咽喉之地,退則必遭楚人銜尾追殺。伐楚此行必敗無疑!”
林午苦惱地點點頭:“湖君高見!大司禮張桓也暗示我,詔告天下伐楚不過是佔據大義,實則雞鳴關下與楚軍交戰數合即可報捷而歸。”
“那可不行!”水夜星橫他一眼:“你既然要伐楚,就必須攻佔郢都。”水夜星纖手一指楚國王廷所在郢城:“我們助你滅楚,事後雲夢大澤須歸我。”楚國疆域雖廣,國土腹心
位置卻有巨澤如海,這片如海流域即為雲夢澤。在林午記憶裡,楚國地形及所置縣鎮與前世的地中海沿岸城市分佈情形十分類似。如果水夜星能佔據雲夢澤,滅楚還真不是難事。
林午動心了:“陳楚邊界唯有崇山峻嶺,湖君你也說大軍難出雞鳴關,又如何能至郢都?”
水夜星指著輿圖左下角,正色說道:“沿陳江而下是吳國,入吳境百里有沙河與陳江合流。在合流處逆水而上,即可進入雲夢澤。”
林午這才恍然,不禁奇道:“這條水路雖然曲折,確實可通楚境。為何就沒人想到呢?”
水夜星、敖璃齊齊嬌哼一聲:“這條水路沿途不知盤據了多少大妖,不一一收服,豈得通行?借與你龜甲法寶,到時你也須出力才是!”
林午苦笑不已:“原來如此,兩位尊者居然雄心勃勃——意圖收盡秦陸西疆水脈。”他確實很吃驚,原來水族修行比起人類來更加霸道冷酷。果然是大道無情。